第3节(4/4)

心看着我和白琯。

面对人传，我吓得满额冷汗，连忙用衣袖掩了容貌，蹲往白琯缩缩。白琯却也识字，他接过香帕看了会，再瞧瞧我的脸，好奇问：“神仙，你说你师父可能是我父亲，他真得那么好看？”

我，又摇摇，自豪：“师父当然好看，我只能化他的形，却化不他的神。两者虽似，差异却如云泥。”

白琯困惑地看着我。

我再：“当年天妃设宴凤歌台，师父持玉笛了曲《相思》，引得仙鸾彩凤纷纷起舞，倾倒仙无数，一时间，解忧峰芳客如云，或两两成对，或三五成群，生生将忘忧居门砖踩低了一半。”

“假的吧？”白琯还是不信。

“回去量给你看。”我想起当年趣事，嘴角不禁勾起弧度。师父喜静，给客们扰得烦不胜烦，每次见人来访，便匆匆拖着我去后山逃避，解忧山的山、湖底、树丛……我们躲猫猫玩得不亦乐乎。每到最后，他总先踹我去探路，自己蹲后方不停问“走了没？她们走了没？”，确认平安后才灰土脸地钻来，两人笑作一团。

白琯的肚又重重响了两声，将我从傻笑中惊醒，低见他满脸难受模样，猛想起古书记载，赤炎山有虫名哀，为冤魂所化，雨天会钻小儿腹中，不停鸣冤。其音似泣，其声如雷。这番描述，倒有些像前景象。

我心担忧，便伸手去抚着额，探了又探，问：“究竟是哪里不舒服？腹中有无东西在动？”

白琯摇摇，语还休，踌躇无定。

我更加担忧，所幸还记得书中对付哀虫的法，便决定往医馆一行，为他药驱虫。正动，旁边传来男人轻佻声音：“这位公，往何方？”

闻声看去，人群中有三四位锦衣华服的公哥聚在一团，正冲着我嬉笑脸地不知说些什么，那喊话的少年生得清秀，手中扇更是斯文，只惜掩不住通骄横之气，让人心生不喜。

我礼貌地对他笑笑，无答话，牵着白琯行。

“别急着走啊，”那少年失了魂魄似地愣了会神，连忙上前，伸手将我拦住，不怀好意笑：“好兄弟，我与你一见投缘，不如去喝杯淡酒，好好往往。”

我虽厌恶此人轻浮，亦不懂男人间相之，却也听过凡间许多人友皆以酒为缘，便没放在心上，只是婉言谢绝。

未料，周围七八个豪涌上，堵住去路。少年勾上我肩膀，挤眉，在耳边呵着气：“你说话的样真像个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