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4/4)

识？”

最后几句话耳，苻徵抿中的茶在中颇有些难以咽，微笑：“哦，你了解我？”

沈伊摇叹气：“少卿说你此番南摆一难局，数月以来不左不右、不上不，堪称里外不是人。阿彦说你是谋国之枭雄，心细如汪海之绵针，让人难以设防。当然，尚倒是没有和我品评你，只提到一句什么苻徵以震天，太过屈才。所以，他这才放心托重任于你，任由你南袖舞一回罢。”言尽，饮一酒，满脸得：“你看，我是否比你自己更了解你？

寥寥数言将自己骂得几近无完肤，苻徵失笑：“沈大名士之毒、挑事之能，真是举世无双，今日也算是闻名不如一见。”说着亲自给沈伊斟一杯酒，细细审视他：“看来我是无意得罪过沈大人，还请赐教。”

“无他，”沈伊颇为脆，“只因你南尽风，把我的名字挤去了。”

“什么名字？”

沈伊瞪：“大才槃槃独孤尚，江左独步郗澜辰，挟剑绝萧少卿，后来人苻徵。你难没有听说这新的四谚？”

苻徵莞尔：“苻某确首次听闻。”

“你其实得罪的不是我，而是得罪的他们。你后来居上，我并无所谓，”沈伊挤眉，“更何况，与他们三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并列，惹得世人日日提醒我要盛德日新，我本就无德，也早就不耐了，多谢你替我受此一劫。”

苻徵挥摇青玉扇，笑而不语。

沈伊再饮一杯酒，望着窗外夜的秀媚山河，语气忽而清冷来：“不过赖你恩我不能不报，因此顺便也送了个好礼给你，望你笑纳。”

“什么礼？”

沈伊：“陛已决定援助北朝，自余姚仓、豫章仓调二十万石粮草，七日后齐聚安风津，渡江北上。”

苻徵盯着他，缓缓：“沈大人从何得知？”

“你既称我大人，则该知我为当朝大臣，自有为君分忧之责，这个旨意，正是我为苻大人请示陛而得的，”沈伊角微扬，“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怪只怪你太低估了我朝陛的决心，更低估了朝中两个人的野心。”

苻徵：“哪两人？”

“沈太后，谢太傅。”

沈伊索然无味地说着，温雅的容颜一双眸波澜不兴，骤然不见一丝方才的飞扬轻佻。

“难怪沈大人方才自避盛德，原来如此，”苻徵冷冷一笑，慢慢收了六角扇，“怕不是我低估了沈太后和谢太傅，而是我看了沈大人。”言至此闲雅致毁坏殆尽，振袂而起。

沈伊目送他的影消没于廊外夜，静默良久。夜起惊风，室中，烛火骤灭。他低，轻轻挲手中酒壶，半晌，将壶推至一旁，倒了一盏清茶，闭上双眸，缓缓饮尽。

“为什么要改那四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