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4/4)

沈伊皱眉：“你的言之意，难他南与尚也有关？难他得的是两家钱财，的是双面间谍？”不等萧少卿回答，他已将白玉箫敲击案，哭笑不得：“这个贪财成的家伙！”

“他只为贪财么？”萧少卿摇了摇，“北朝战事还很莫测，北帝不一定会赢，鲜卑不一定会输，苻景略全力辅佐北帝，苻徵要想在世中保全家族，不得不冒险行事。何况依中原当前的形势，不论东朝援助谁，只要兵北上，断不会无功而回，对于两朝而言皆为天险的怒江屏障从此只会沦为东朝的中。尚和北帝都将这个理想得明白，所以才睁一只，闭一只，容苻徵南摆这个让东朝不上不、左右为难的局。”

沈伊叹，忽而盯着白玉箫上雕刻的兰纹，一语不发地沉思起来。

难得见他这般一本正经地的模样，萧少卿忍不住问：“想什么？”

沈伊赧然且诚恳地：“在想民间传的那几句俗谚，大才槃槃商之君，江左独步云澜辰，挟剑绝萧少卿，盛德日新沈伊郎。如今想来，你们的确都是百年难的人杰，只怕我是最名不符实的一个，给武康沈氏的祖宗们丢脸了。”

“你好歹有些自知之明了，”萧少卿闲适一笑，“若不是苻徵常在外，世人怎会拉你凑数？”

“什么！凑数？”沈伊瞪一他，咬咬牙，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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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彦来到前时，日已落，华灯明堂。沈伊抱着酒壶坐在临窗竹榻上，面罩寒霜，一脸忿忿，看到郗彦到来狠狠剐一过去：“我二人虽与你们夫妻相熟，却也没有请客人来就这么晾在一旁的理。如若不是诚心邀我们前来，尽明说，不必这样勉。”

“你也让侍女拿来郗府最好的佳酿了，像你这样喧宾夺主的客人，世上怕也鲜见。”萧少卿慵然斜坐，不急不慢地。

沈伊横看他：“只知句句刺我算什么本事？待会等夭绍来，你能惹到她，才算报了仇罢？”

萧少卿面微微一冷，薄抿，不再言语。沈伊神清气，对郗彦粲然一笑：“待会晚膳，你得自罚三杯，以谢怠慢之过。”

“是，”郗彦心不在焉地环顾堂上，“夭绍也来了么？”

沈伊讶然：“你难没有见到她？方才从偏院来此的路上，她一人落后许多，后来就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她去找你了。”想起自己对谢昶的担保，放心不，站起，“我去找找。”

萧少卿面无表地一哼：“找什么？这里又不是林海无边的东山。在这座府邸，她走不丢。”

沈伊再度被刺，脚一顿，摸着努力平稳呼。

郗彦轻声笑：“想必她另有事，我们且等等她。”撩袍在北首主位坐，让侍女另呈上茶汤。

自去年重逢至今，三人难得有今日的空暇，闲聊之间绝不提军政朝事，席间言词来往随意且熟捻，一如往昔在东山的和睦舒心。

约半个时候后，有侍女堂来请三人，说：“明嘉郡主在观月台摆案，请主公和两位客人过去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