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3/4)

双翅挣脱她的双臂，朝路边一骑飞过去。

夭绍惊愣之际，那匹骏仰嘶鸣，已停在中。其后跟随的几骑本也要停留，却听钟晔苍老的声音笑响起：“少主，我们先回营了。”招了招手，率领一众人迅疾驰向营寨。

蹄声过，山上转瞬一片清冷，独青岩二人相望无声。侧一株老槐树浸染暮中，枝梢柔柔垂落，晚风间飘落无数细白，顷刻拂满二人的发际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废柴，卡文卡了整整一个星期，更新晚了，莫怪。

此章草稿，待修。

祝大家国庆假期愉快：）

☆、慕予

静默相峙，日渐薄暮。晚风拂夭绍上的衣袍，宽的袖袂飞动似紫云冉冉，衬着她雪白微倦的面容，落飘零间愈显柔弱无依。郗彦看她良久，终于掠。他方自战场上归来，眉不可避免仍挟带刀剑争锋的寒意，夭绍近在咫尺地望着，不自禁心弦一颤。

郗彦低声：“昨夜太晚不曾去见你，南的路上一切可好？”

何必明知故问？夭绍冷看着他，缄默不答，转念一想，却轻轻笑起来：“元帅问我路上好不好？如此说，原来我隔日一发的书信你都没收到？”看着他静如止的眸终起微澜，她挽起角，笑意愈发从容不迫，慢慢：“既如此，我便再回禀元帅一次也无妨：自别后无甚大事，小女只在南北之间碌碌奔波而已，私闲暇，想到当日病残之时不曾能随元帅南，没有阻了元帅建功立业，暗自亦为元帅庆幸不已。如今再见，元帅果然气甚佳，想是没有我在旁烦扰的缘故。若知是今日形，我也早无当初离别的纠缠不清了。”

话毕，她直视郗彦，柔声：“如此答案，你满意不满意？”

她言词温，笑容和，似无一分芥，然称呼疏离淡漠，字中的绵针暗藏，远非素日的取笑玩闹。郗彦心知肚明她的恼意何在，淡淡看着她：“你是生气？”

“生气？”夭绍一笑，仰看了看晚汐起、风卷云残的江天，于心中默默细数过往一切。记忆停留于洛都云阁离别那夜，他的狠心无、决绝离去，彼时的怨怼于此刻再度盈，又想着自己周转北朝的尴尬为难，孤途中的辛劳疲苦，心中艰涩难当，更有得知月琴缘由之后难抑的羞恼愤恨，此刻也一并涌上，令她眸中一，险些便要落泪。

“我却不知自己还有什么资格生气……”夭绍低了低，想了片刻，再扬起脸时，眉目间风清云淡。她缓缓：“之前不论被人如何驱赶，如何嫌弃，我却心甘愿地追随过去，原是舍了一切自尊和骄傲的，如今谈什么资格生气？我是活该。”

此话平静而，竟是无哀无恨。她轻描淡写来，却听得郗彦周血霎时僵如冰封，稍动一动，便似有碎裂之痛――却不知是心疼她，还是痛恨自己。这也才知，一日刀剑征伐原不比与她对峙片刻，只是这样的短短数语，便可让他溃不成军地惊惶起来。

“夭绍……”他忍不住近前一步，意识的解释还未冲而，却在她幽静的目光记起了离别，脑中及时清醒。他刹住步伐，细细味那些当初不得不为之的无可奈何，虽愧疚却也不负初衷，于是动也未动，抿住，不肯再吐只字。

“你还是无话可说么？”她盯着他褪去颜的惨淡面庞，轻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