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节(3/4)

，却不肯再言语了。

“罢了，”明妤素知她的执拗，收了，缓缓自榻上起，言，“你既明日，我连夜写封家书，劳你带给我父王。”

“好。”夭绍站起搀扶住她，望着她还未隆起的腹，脑中忽想起苻绯昨夜的病容，不禁低低叹了气。

明妤瞥她一：“还有何事忧愁？”

夭绍心黯然，却又不愿在明妤面前太多伤，勉笑了笑，：“我却是懊悔，不能守在里看我小侄世了。”

明妤微笑垂首，手掌轻抚腹，柔声：“总有一日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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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朝后，司豫正与裴行等人在文华殿议事，一时有侍通传，东朝竺法大师手执沈太后懿旨于外求见。

“竺法大师？”来者甚为不速，司豫心起疑惑。然东朝慧方寺主持竺法、北朝白寺主持竺，此二人圣名满天，不仅义理、悲天悯人，更因俗皆自两朝皇室，尊贵无比，天无人敢待之不敬。更何况如今竺法携沈太后懿旨而至，虽来得鲁莽，司豫却也无法怠慢，忙命侍传竺法前朝，避退群臣，自换了朝服，于文华殿正殿等候竺法。

不多时，日遥见缁衣飘飘，一僧人缓步行在汉玉上，姿清绝脱俗。竺法与竺虽为同辈师兄弟，却比竺要年轻许多，颚髯低垂，眉清目秀，周气度旷达，甚得东朝山之灵毓。

竺法慢步殿，合十而礼：“东朝竺法见过陛。”

“大师请起，”司豫扬手虚托，，“赐座。”

竺法不比竺宝相庄严，行止尔雅斯文，然言词随，却有江左名士的风范。此刻笑婉拒：“老僧为人所托而来，帝王贵胄之地，不便久留。只是我朝沈太后懿旨，须得老僧转明嘉郡主。听闻郡主昨夜，老僧莽撞寻到此，未曾朝礼觐见，还请陛恕罪。不知陛能否为老僧宣郡主？老僧自于殿外等候。”言罢，便要转殿。

“大师留步，”司豫唤住他，“朕素日亦研究佛家义理，今日若能听大师亲自讲解佛经妙，便是一刻，亦是受益无穷。大师请殿中坐。”说罢，转顾旁侍：“速去紫辰殿传明嘉郡主。”

“是。”侍疾步殿。

竺法微笑：“陛贵为万民之主，闲暇能修佛学义理，诚属不易。”言罢，欣然在御案首落座，与司豫讲解佛，言词殷殷谦和，不过一刻，便让司豫觉佛法无边。

正听竺法说到刻玄妙，侍通传明嘉郡主宣至。司豫遗憾：“稍后再请教大师。”便传夭绍殿。

夭绍趋步至殿中，拜过司豫，又对竺法欠一礼，微笑：“大师别来无恙。”

“郡主有礼，”竺法浅笑颔首，将带来的懿旨递，“此乃沈太后的旨意，郡主看看罢。”

“是。”夭绍肃容接过，看罢脸上笑意尽去，眉目之间满是忧虑。踌躇片刻，转朝司豫一礼，轻声：“陛，明嘉想请辞回东朝。”

司豫皱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