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2/4)

“还需议和吗？”独孤尚目中暗生戾，“独孤氏和郗氏同时受难，难两朝当权者就没有一丝的心同意合？”

“什么事？”独孤尚，“自鲜卑人亡以来，北朝封锁边疆诸城，来往的消息常有阻滞。”

“也不算，”云濛，“苻景略另有事要求你虔叔叔和我，算是半卖半送。”见独孤尚惊讶抬眸，云濛叹了气：“你是不是还不曾听说北朝的事？”

大雨延续了一夜一日，至次日傍晚才淅淅而止。因雨势之故，柯河线猛升数米，又因草原上多日战奔腾，土壤较

独孤尚垂眸冷笑：“就凭他们手里仍掌握了数万鲜卑人的生死，还有慕容全族人的命，虔叔父就不得不答应。至于战和放回我父亲的旧，想来也不过是拉拢虔叔父的一个手段，怕并非对我父亲一案的退步。”

独孤尚心神微惘，良久，才懵然抬眸，一时发苦。久而久之，却慢慢地尝一缕腥甜。他在云濛惊忧的目光静静侧过，伸衣袖，缓缓去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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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阿憬……”云濛话语凄然，低低，“还有谢攸、陵容公主，也因此事连累，双双殒命。连他们的女儿夭绍……亦中了雪魂毒，至今昏迷未醒。”

独孤尚沉默，半晌，才又问：“先前天传闻阿彦被湘东王萧璋追杀致死，姑父是怎么瞒过来的？那个萧璋，我倒是曾听父亲说过，此人甚为看待义，是不是……”

耳再无冰玉般雅正清冽的声音，独孤尚心中愕然，望了他片刻，并不追问，只：“路上劳累了，寒园已收拾好，你先去休息吧。”

外风萧萧，森的天，草木飘摇犹如群舞。云翳沉沉愈压愈低，不一刻，大雨如注，沥沥洗澈大地。

郗彦神倦累，虽是初秋，上已着一件轻薄的狐裘。闻言轻轻了，看了云濛一，便与钟晔先去了寒园歇。

独孤尚手脚发冷，脑海中浮现云憬意气飞扬的骄傲眉，顿时满心悲凉。

“如此，”云濛沉了一，，“北朝因鲜卑一族的事生大，清河王、乐安王、北海王等八王趁联手夺权，朝中诸将一时并无统帅之才，各自为政，与叛军相较竟多有不敌，且各州府兵中未曾被牵涉的鲜卑将士亦难服乌桓贵族的统领，频生祸事。洛都皇权目前岌岌可危，朝中诸臣无法，因你父亲和慕容华俱已被害，他们只得寄希望于放西域的慕容虔。”

夭绍？

“是，”云濛声音嘶哑，闭起眸，神容瞬间衰老沧桑，“死的是阿憬。”

“砰！”一声裂响，扼断了独孤尚的话语。他讶然看向云濛，才见他的脸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铁青寒。淌满案的茶映那双素来温的双眸，顷刻竟化作无数淬毒怨恨的锋芒。

书房，独孤尚将主位让给云濛，自己坐在首，边煮着茶汤，边问：“姑父，那些战可是你钱向苻氏场买的？”

达的神。只是默然走到独孤尚面前，微微张启，无声吐他的名字：“尚。”

“怒江战事，”云濛单手执着茶盏，看起来并无多少心思饮茶，慢慢，“两朝虽各自问罪了主帅，但在怒江两岸的屯兵仍在。对八王之，北朝不得不放手一搏，却又担心东朝趁机北上，因此请我为说客，北朝朝廷愿与东朝休战议和。”

独孤尚只觉室中空气一霎凝成冰封，心念闪过，全僵，喃喃：“姑父，难被杀的是……”

一时茶汤煮沸，独孤尚盛汤，递给云濛：“我老师求姑父帮忙的是什么事？”

云濛叹：“就算真有，没有公开的盟书议和，怕是难堵住天臣民攸攸之啊。”

“确实如此。”云濛望了他一，心中暗暗惊诧：不过十四岁的少年，竟能对局面看得如此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