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4/5)

“不过，若能趁战而取了殷桓的命，令荆州军从此分崩离析，对于我们而言，或许是另一条路。只是此径却绝非捷径。那二十万铁甲并非池中之，荆州军不降者从此占地为王，寇遍地。荆州十三郡的烽烟，数年之将不能安定。”

“这我却不担心了。”郗彦看着他，微微一笑，“东朝有君在，何愁中外不安？”

萧少卿在他的目光中会到不得不为之的定和无奈，念光闪过，登时觉得气息闷在中宛若停滞，勉笑：“我明白了。”侧首掩住哀，“稍后父王到来，我会竭力建议他速战速决。”

“你从不问为什么。”郗彦慨。眸中一光飞速隐没，笑颜温，站起，揖一礼：“多谢。”

萧少卿放声笑：“你我之间还至于如此生分？”

“不。”郗彦叹了气，“我是为了荆州的民。”

萧少卿望着他凝重的面容，收住笑意，良久未曾再语。轻风过沉寂的亭阁，二人再度把盏共饮，却各自观望着帘外光，徘徊在那些永不见边际的思绪中，不知牵绊从何而起。

“郡王！”魏让的声音在阁外适时传来，“王爷已到江夏。”略略踌躇，补充，“随行的还有剡郡云氏夫妇。”

萧少卿撩袍起、疾步阁的动作本是一气呵成，但听到后半句话，脚猛地一顿，再迈不开半步。郗彦亦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对萧少卿笑：“想是为了粮饷的事。”

萧少卿抿一笑，无所适从的为难不过霎那，此刻已是从容如常。与郗彦联袂而行，才走到前，便与萧璋三人在廊相遇。

萧璋与云濛犹自持镇定，独孤灵却是眸圈一红，望着前银袍潇澈的青年，动了动，待要唤声，又念起洛都时他的疏离和冷漠，未免尴尬，只得咬牙忍住。

“见过湘东王。”廊气氛已近乎凝固，素来吝啬辞令的郗彦也不得不上前解围，对萧璋行了一礼，而后转顾云濛夫妇，“姨父、姨母路上辛苦了。”

云濛仍是一贯的清俊温和，看着郗彦不免担心他上的寒毒，问：“这些日如何？”

郗彦：“尚好。”他静立栏杆旁，光廊，照得那袭青袍也湛浅浅的绛，映得他的肌肤瑰丽微红，再不是平日的苍白。独孤灵终于自萧少卿上移开目光，此刻也望着他，诧异之余，审视着他眉宇间的气，不禁暗吃一惊：“彦儿你……”不由分说，上前执住他的手腕便要把脉。

“姨母不必担心。”郗彦不动声回手，退后一步。

独孤灵于医，且生倔犟，执意不愿让他就这般糊过去。目渐，视着郗彦，正待追问，却听萧少卿于一旁：“母亲一路定是疲乏了，堂歇息罢。”

“什么？”独孤灵罔若没有听清，却又分明是仓猝的惊喜如坠云雾的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