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4)

宋渊轻摇着羽扇，望着二人，不住叹气。萧璋锁了眉，萧少卿冷：“此是帅帐，不是大孤山秋舍，二位闹够了没有？谢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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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彦――

谢粲与苏妩“聊天”――

想起邺都曾见的那位年轻人的冰姿玉容，萧璋手握茶盏，盯着面前的烛火，思绪一度陷往事的回。直到宋渊回到帐中复命时，他才醒过神。宋渊行步匆匆，经过他面前，衣袍带风，拂动烛光遽然一。明灭之间，萧璋猛然间觉悟，过往恩怨，到如今无非只是障目的云烟而已。

“父王倒不必如此愁虑。”萧少卿睁看着案上的密函，微笑，“阿彦已回东朝了。父王的为人，纵然别人不知，他又怎会不知？”

萧少卿皱起眉，不想也知军营外此刻是何等的胜景，为免军心涣散，忙让亲卫将两人押帅营。果不所料，片刻后，脚步声尚未听闻，争吵声已是不绝于耳。

苏妩转动眸，秋波慧，声：“王爷，阿妩跪累啦，起来说行么？”

“你敢踢我？”

灵璧山脉另有所通之事萧少卿等人早知其间密，因此并无惊讶，唯有萧璋听得神，顺着她的话问：“别驾大人所指的幽径，在何？”

相较先前的泼辣刁蛮，此刻她言笑俏，乖顺异常。谢粲冷斜看，轻轻一哼。萧璋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苏妩起来，背着手走到帅帐一侧的地图前，观察半晌，摇了摇：“我看不懂地图。不过阿曾领我去过。

“是你先碰我的！”

站在帐外候命的苏妩和谢粲不禁一个激灵，彼此狠狠瞪了一。帐帘掀开，两个人还是你推我搡、跌跌撞撞地走来，俱涨红了一张面庞，视线相对，锋利凶狠如幼狼稚虎，不甘示弱分毫。

“灵璧山脉的事。”苏妩维持着半跪的姿势，因未曾及笄，发梳成双鬟，系在发上的两条浅绿丝带垂落来，一晃一，正磨蹭着她纤的睫。她眨眨睛，抬偷觑，见萧璋和萧少卿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得咬了咬，跪着将话继续说去：“阿说襄陵城外岷江急、灵山险，世人皆以为山天险以为关隘，唯有孟津一浅滩缺，不过去年秋她随郡王行军时，曾在决战前灵岭探查，却找另一幽径，可直通岷江，渡去对岸蜀地。”

“在！”谢粲在军中待久了，早会到他的言词之必是军命不可违抗的威严，习惯使然，立即甩开被苏妩拉扯的衣袖，对着萧璋、萧少卿行了军礼，默默站在首。苏妩解开上的帷帽，跪在萧璋面前，俯首：“阿妩见过王爷。”

“北府兵？”萧璋涩然笑，“我们这一辈的将军，哪一个不是北府兵？只不过如今的北府兵和九年前相比，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多年不逢战事，新军初茅庐，老兵甲剑生锈。何况……他们与为父渊源颇，来了江州，是福，是祸，未必可知。”

萧璋盯着她看了一，神依旧严厉，说：“阿妩，你父亲生前应该教过你，军营并不是女该来的地方。”

“小王爷，你去大孤山请动了阿荻，她那个妹妹，你是怎么安置的？”宋渊走到帅案前，笑着问。

“所以与南蜀的初战须必胜，以此才能大军心。”萧少卿微阖双目，了额角，神平静如常，“至于荆州军――父王莫非忘了，北府兵已在路上，不五日便到江州。殷桓纵是狂妄，却也该知北府兵是荆州军的鼻祖之师，这些年北府兵偏居徐州，从不轻易动，因此威名稍殆。到时两军相对，却指不定谁的士气更恢弘。”

“阿妩？”萧少卿揣着他无奈笑容的意味，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灵之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阿爹教的，是阿娘教的。”苏妩忍不住澄清，望见萧璋微黑的面，忙低了低，轻声，“是阿叫我来江夏，说当日郡王来去匆匆，她有一事未及告知。”

萧少卿：“何事？”

“还不来！”萧少卿喝。

宋渊叹息：“小丫如今找到江夏来了，正在军营外，与东侯……”他斟酌了半日，慢慢吐最后两个字，“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