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3/4)

形图？”

萧少卿闻言略诧异：“你竟认得是襄陵？”

“图上的山脉不是标明是灵么？”谢粲努努，浑然不觉其中利害，言，“之前曾听沐三叔讲过，说襄陵是南重镇，西连南蜀，南通越，城外三百里更有险山灵，灵山便是我东朝与南蜀划界相隔的岷江。岷江天险，两岸皆是峭岩陡坡，唯孟津有浅滩，为我朝天险防线的漏，据三叔说，那里也是镇守边关军队屯营的地方。”

萧少卿眯起了：“三叔对岷江形势倒是了解透。”

“那是自然。”谢粲毫无心机地笑，“去年东朝与南蜀大战，夫你……呃，少卿大哥你在岷江大胜之前，三叔和五叔曾为阿公的旧病去南蜀境找寻过草药。”

萧少卿声不动，放笔，指尖轻击书案，慢慢：“当时战火纷飞，两岸军队戒备森严。我驻守在孟津，来往行舟皆有士兵查，为何不曾听说三叔经过岷江西去南蜀？”

“三叔倒是对我提过，说少卿大哥当时在殷桓手为先锋，事本已不易，私行南蜀的事若被殷桓得知，定会给你另添烦恼，所以并未经过孟津。”

萧少卿：“除了孟津，我却不知灵山原来另有泊舟的浅滩。”

谢粲扬眉笑：“少卿大哥不知，我家沐五叔有双火金睛，最善察山形脉的弱势。”他提了笔，在灵山脉的北侧连一细细的墨线，解释：“五叔说，这里有座紫桑峡谷，峰峦森，山狭窄，经此却有小径可通往岷江最浅。他和三叔不过了一个简陋的木筏，便可顺飘去南蜀。且对岸山崖悬也有，可用作泊舟。到了岸上再行西，绕过三座山峦，便望见了当时屯兵在此的南蜀军营。”

“如此。”萧少卿勾起，目缓缓明朗。

两人论完襄陵地势，谢粲斜了斜眸，望着萧少卿，意味地叹息：“大哥作的地图不比我阿，她的笔才叫纤毫毕、分寸不差。丹青妙笔，不过如是。”

丹青妙笔？萧少卿想起驿站里夭绍所作的那副画像，眉目稍柔，心：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侧过，不再理耳边谢粲的聒噪，重新执起笔，自案上叠的书卷里摸一卷薄丝绢，落字飞速，写罢卷起，一青细竹。

见他神慎重，谢粲心思灵，转了转珠，再看了手肘边地图，迟疑：“难南蜀那边有了变动？”

“尚未。不过――”

“南隅虽安，忘战必危。不可不防患于未然。”

“孺可教。”萧少卿笑了笑，抬起，“信鸽呢？”

谢粲转从舱中角落里取来鸟笼，捧了信鸽来，系好竹，拨开竹帘，将鸽送霏微细雨间。看那“扑簌”的白羽在雨雾间慢慢不见，谢粲回过，本还存着几分疑虑想问萧少卿，却见他已阖目倚着舱，眉宇间微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