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思夜想、却离自己愈见遥远的面容，亦是良久沉默。直到商之在外提醒了二人，明妤才回过神，对司徽一笑：“赵王。”

司徽：“皇后若有吩咐，其实书信一封便是，何必冒险与我私相见。”

“你不也冒险来了？”明妤嫣然一笑，，“其实有些事，我想亲自问问你。”

司徽望着她柔静的眉目，摇了摇，低声苦笑：“你是为了他？”

“亦是为了你，”明妤，“还记得在怒江上我说过的话么？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司徽声不动：“如今没有人要伤害我。”

“自然有。”

“是谁？”

明妤静静看着他，：“你自己。”

司徽大笑转：“皇后莫要开玩笑了。”

“你知我没有开玩笑，”明妤走到他面前，盯着他，“如今姚与陛的关系日渐张，你却左右摇摆，暧昧不清，迟早会被陛引为大忌。”

司徽笑：“皇后的意思是，让我违抗我的舅父，背叛整个姚氏家族，离弃整个乌桓胡族？”

明妤直视他的眸，冷声：“你当初不是为了你的弟弟连我都可以牺牲，如今该与他一同阵线的时候，你却迟疑了，逃脱了？”

司徽避开她的视线，叹了气：“那不一样。若单单只为国卿一人的份问题，倒也并非难以选择。陛的外戚势力来自鲜卑云中，他如今想借着鲜卑的力量打压乌桓，这素与司皇室的利益相冲突。皇后莫要忘记，我司氏也是乌桓人。舅父之所以有今日的举动，亦是无可奈何。他和陛之间，我不能选择帮助谁，也不能选择去对付谁，若是陛觉得我在雍州刺史的位上碍碍事，尽剥夺便是，司徽绝无半句怨言。”

明妤恼：“你明知陛想的并非如此。”

司徽冷冷：“那他也该明白，宗庙之上那封血书密旨，也从来并非儿戏。”

明妤一愣：“什么密旨？”

“原来你们的所知，也不过其中一二而已，陛毕竟是陛。”司徽转眸看了看窗外，透过雪白的窗纱，依稀可见槐树那人修俊的影，他叹息：“独孤尚想要复仇，但只要听命陛一日，便永远也无法真正地复仇。”

明妤蹙眉：“什么意思？”

司徽：“事关宗室秘密，我只能言尽于此。陛将会是一个难得的圣明君主，这个我从小就知。不过君王之的诡难测，这个我也从小就了解。如今不陛是否猜忌我，我只能保证，若西北时，雍州不会派兵支援朝廷，亦不会师洛都、让陛后顾有忧。若皇后和陛还不放心，司徽愿意卸职归隐，先帝时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

“我……你以为我今日是替他而来？”他的话越说越冷漠，明妤气恼加，不觉憋闷的觉再度袭上，这次不同先前，似乎胃里疯狂翻涌着什么，让她竟有作呕的冲动，忍不住捂住，推开窗扇，狠狠了几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