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4/4)

一步才能保得诸事完全，枉你这般灵慧，还看不透这个理？”女帝摇了摇，又，“再说那雪魂――你想想，中了雪魂的人，你，郗家的小公，还有如今的东朝皇帝，哪一个是因为雪魂的毒而死了？”

夭绍愣住，女帝嗤然一笑，：“你活得好好的，郗家小公是被萧璋杀死的，东朝皇帝如今不也醒过来了么？雪魂是藏寒毒，中毒之人若无解药，必定昏睡不醒。若毒素存于不能散，每月月半必定受寒毒之苦，如此折腾来，不力多厚，多健，俱活不过十年。这才是其害。”

活不过十年？――此话如雷霆劈闪脑海，夭绍大惊失。

他为何从不曾说，从不曾说……自己亦是如此地糊涂，竟只当一切如旧。

心中隐忍的痛似一霎到了极至，夭绍在惊觉的意识急急转。

“站住！”女帝喝住夭绍，“你要去哪里？”

夭绍浑颤抖，垂眸摒息，迫自己镇定来，斟酌了说辞刚要开，却听殿外有人扣门轻呼：“陛，王殿和国大人在前朝求见。”

“何事？”

“据说南方来了急军。”

“终于动手了么？”女帝沉沉了一气，再没心思去夭绍瞬间失态的缘由，换了衣袍，匆忙去了前朝。

夭绍心急如焚，见女帝舆驾迤逦远去了，忙闪了寝殿，疾步穿过重重甬，来到右银台门。那夜领他的郎将正在树荫等候，看见她的影终于松了气：“姑娘怎么到此刻才来？云公他们在外等了半个时辰了。”

夭绍不解释，只欠：“又麻烦郎将大人了。”

“哪里的话。”

郎将当引着她过了前朝的侍卫防守。因这夜宴既有四方来朝的使臣，又有诸多贵族公侯，是以门守卫不比素日的森严苛刻。一路检查腰牌，实份，夭绍有惊无险了门，站在夜风回首后的阙，只觉这几日似梦般惘然。

夜积雪犹在，霜雾冰凉刺骨，久违的自由气息却在此刻袭漫周，夭绍心一阵轻松。停在远城墙的车这时也悠悠驶来，夭绍快步迎上，驾的钟晔望着她微笑：“郡主，上车吧。”

“且慢！”车厢里忽然有人开，车门猛然一开，白衣公从里面跃，拉着夭绍走去一旁，对钟晔笑：“我和小夭有几句话要说，钟叔请稍等。”言罢又对夭绍笑了笑：“我们边走便说。”

夭绍如今心里另有牵挂的事，闻言蹙眉：“伊哥哥有什么话？”

沈伊难得地肃容：“自然是要的话。”

夭绍摄于他慎重的表，只得转与他在雪地里慢慢行走，钟晔驾车跟随其后，车辚辚撵过积雪，咯吱的声音飘飞夜空，使得沈伊对夭绍的一番诉说模糊成旁人不可听闻的窃窃私语。

良久，沈伊低沉的声音终于似伴着冰雪一起消，夭绍驻足当地，怔忡的眉目间清灵不再，唯有愧疚和苦楚，嗫嚅：“师父……竟是我们错怪了他。”

“却也是他甘愿的。”沈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