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3/3)

，小郡主该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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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狭，九曲环绕，密封不见天日。当月光再次铺洒前时，已是半个时辰后。靖走甬，后石门轰然落地。前陡坡，石阶百层，直通山楼阁。楼阁背临悬崖，青瓦银霜，飞檐上翘，烟云环绕四周，端可俯月摘星的玲珑。

石阶上横七竖八昏躺着几十名侍卫装束的男，上不见血迹，双目阖，似在沉睡。

靖皱了皱眉，俯去探其中一人的鼻息。

“都活着，”跟随她边的侍卫忙补充，“她鞭法极快，手也很古怪。我试了许多方法，都解不开她的。”

靖冷冷起，一言未发，径自拾阶而上。

阁楼前也倒着两个侍女，况一如山，只是被人挪靠至墙角，不会受风寒。靖脚步一顿，思了片刻，方才楼。楼里灯烛未燃，漆黑一片，她亮火折，走至楼。

楼室中窗扇大开，寒风阵阵，火苗狠狠一闪，瞬间熄灭。

月光拂照，风寒目，等睛适应了室间淡凉的光线，靖才见到倚在窗棂边的少女影纤瘦，黑发柔顺披肩，仅束以一紫玉带。窗外是断崖沉渊，夜如墨。少女临风而立，眉宁静，容颜清冷。她此刻不过穿着件普通的牧人裘袍，然而气度依旧清贵无双，莹白透明的肤更似不人间烟火的绰约，让人见之倾心。

楼中空寂，靖的脚步声纵轻也有回音。少女略微侧首，目光还未曾接到靖的面庞，便又再转向楼外。她将双手背负至后，左掌间轻轻握着一支翠玉笛。

“师父呢？”她淡然开。

靖听得一愣：“什么？”

少女微微叹了气：“那侍卫大概没和公主说清楚，谢明嘉要见的人不是公主殿，是沈少孤。”

靖这次听得明白，冷：“此非王府，小舅舅今夜无法来见你。”目光瞥过脚散落一地的布条，她笑了笑，“郡主聪慧得啊，居然一醒来就可以挣脱束缚，还伤我那么多人。不过可惜，此阁位在悬崖，除了山石外，别无路。”

夭绍依旧言词淡淡：“若我想走，山那条石并非什么屏障。”

靖不以为然：“是么？”

夭绍未再言语。

靖想起山残局，忍不住：“山的那些人――”

“对不住，我不知他们是公主的人，一心想沈少孤尽快来见我，不料错伤了人。昏迷这些天，我只模糊记得他上的香气，并不知自己在公主禁地。公主也不必担心山那些人，三个时辰后，他们自会醒来。”

言罢，夭绍关上窗扇，燃灯烛，走到塌边坐来，了额角，阖目靠上枕。

靖看着她之泰然的模样，倒觉得不可思议：“你真不想走？”

“想，”夭绍，“不过三叔和离歌还在沈少孤的手上，我想走但不能走。”说完，她拉了锦被盖在上，将宋玉笛放在枕侧，灭灯烛，“方才白耗了一番力气，我累了。此是公主的地方，公主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