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4/4)

没有力气，话语不复往日的中气，然而豪迈不减，睨看着对方，笑，“而且，你连金丝玉衣的来历也知，该是故人。我能平安活到现在，是不是要谢你？”

白衣男目光轻闪：“阿彦挑人总没错。将军置生死于外，孤虎，义胆英雄，阮某佩服。”

“阮？”拓跋轩皱了皱眉。

白衣男弧轻弯，低声：“在阮靳。匈名，兰靳。”

阮靳，似曾听闻。拓跋轩在脑中思寻良久，蓦然“啊”了声，顿有恍悟。又上看着阮靳，神却极怪异，喃喃：“与沈伊说得并不相似。”

阮靳不以为意，理理衣袖，随：“沈伊中，凡人是鬼，神仙是妖，独他一个斯文楚楚，算是圣灵。至于我阮靳，大概就是个放浪形骸、无可救药的赌徒，是不是？”

他一言即中，拓跋轩讪讪一笑，撑了双臂，便要起。

阮靳横眸：“作甚么？”

“前来投诚，自要去见崴师。”

“不必。”阮靳了拓跋轩的肩，拓跋轩失力，又伏在榻上。阮靳：“你再休息两日，等右贤王那边的消息来了，你再去见崴师。那时才是最佳的时机。”

拓跋轩并不笨，瞬间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吃惊：“你竟知尚去了……”

“自然知，”阮靳说得理所当然，“若非如此，又如何与你们里应外合？”

拓跋轩迟疑：“可阿彦从未提过先生在此。”

“他还并不知兰靳便是阮靳，若非一个月前我去了趟江州，我也不会料到云阁少主就是郗彦……”阮靳目微沉，似有迷雾轻拢，边轻轻一扬，又说，“想一个月前，为了左贤王，我还与他斗智斗力，彼此机关算尽。”

拓跋轩听得愈发迷糊：“什么？”

阮靳垂首低笑：“明修栈，暗渡陈仓。云阁笼络右贤王是假，暗连与崴师有杀父之仇的左贤王，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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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崴师亲自到侧帐探望拓跋轩，见他仍在昏睡，皱眉问阮靳：“此人要何时才能醒？”

阮靳：“金弓灵箭的威力不可小觑，估计还要再等两日。”他倒了一碗羊递给崴师，轻声询问：“单于真要留他？左右谷蠡王意思如何？”

崴师随意坐在毡上，喝了羊，才徐徐吐声：“他们各有细作派在云中城，说依目前云中的形势，拓跋轩的确有投诚的可能。不过又以为鲜卑人向来狡猾，拓跋轩此行纵是真的，亦不可信。”

阮靳侍立一旁，状似不经意开：“那左贤王有什么看法？”

“不过是一个小孩儿，能有什么明的看法。”崴师冷冷。

“是，属失言。”阮靳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