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3/4)

？”商之目光锐，自看他的不妥。

沈伊不堪那锋利如剑的目，忍不住移开视线。思量良久，方低低声：“尚，我得离开范去雪山一趟。”他拿定注意，才复又回直视商之，“我想，或许我能寻得雪魂。”他挑起眉，嘻笑如常，却不知哀伤和悲愤早已沉于眸底，再也挥之不去。

商之望了他片刻，：“随你。”

“那范这里……”

“明日朝廷来使是义父，这里的事你无须再担心，”商之瞥了一夭绍的阁楼，微微拧眉，“只是夭绍――”

沈伊：“带她去云中吧，她该和阿彦在一起，阿彦也需要她。”

商之闻言怔住，僵立当地。风拂满，漫的沉寂中，他忽然到一缕不知从何而来的冰寒正慢慢侵骨骸，直透他的心底。

“你大概还不知，阿彦和小夭，早已有了婚约，”沈伊抬首望向夜空，自顾自，“九年前，谢叔叔送给阿彦月琴，他的话我至今仍记得清楚：琴在在，在心在，心在，人在。他要阿彦一生保护小夭，阿彦应，只可惜小夭却不知……”

说到这，他话语一顿，又觉自己的担心多余，笑了笑，继续，“不过依她现在对阿彦的，即便没有婚约，怕也是陪伴一生一世的执着吧。如今阿彦中毒未解，心结犹在，故意冷落夭绍虽是为了不拖累她，但又何尝不是折磨他自己？往日东山上无忧无虑的笑如今尽成悲哀，只能是叹人世无常……”

他慨良多，旁那人却许久不再声。

沈伊转目，却是商之瞬间苍白如雪的面庞。

怔了片刻，他轻轻摇，行至商之旁，伸手住他的肩，温言：“我离开范北上的事暂时不要让夭绍知，免得她又要跟随。依她的双，去雪山那样的地方无疑是送死。还有……夜里风寒，积雪未，你虽不惧冷，但也不要站得太久。”

鲜血，刀剑，遍地尸骸……仿佛是在无尽的迷雾中，遥遥望见黑衣刺客执刀而笑，面目狰狞如鬼，而他的前，青衣如烟，在弥漫的血气缓缓飘散……

“阿彦！”夭绍呼喊，自梦中惊醒，一冷汗。拥住了锦被，躺在榻上睁大双，息过后，仍是惊魂未定。梦中的害怕和伤心是那样真，让她久久回不到现实。自榻上坐起，痴了半响，找火石将灯燃亮。

夜仍，她却再无睡意，索榻披了貂裘，找从洛都带的医书，于灯细阅。

四周寂静，夭绍迫自己定神看书，无奈心底仍有不安隐隐作祟，耳边总回起梦中那刺客的狞笑，血腥的场景更是逐渐清晰地浮现于前。她甩了甩，放书简，推开窗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