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3/3)

得心神一颤，：“莫非是……”

郗彦，声未动，只将手中藤纸递给他。

“伯父已柔然都城？囚车相困，游街而行？”慕容野气得脸发青，碎藤纸，手指抚案，直压的五痕印，怒，“可恶！那柔然女帝竟敢如此辱我伯父！”

郗彦垂手自案边一张净的藤纸，拾笔蘸墨，自给商之写着回信。

“我回府告诉父王，”慕容野衣袍一振，起便离开，“此恨不还，枉姓慕容！”

郗彦扬手将他拉住，双眉拧，目光甚是凌厉。

慕容野回首与他对望片刻，恨恨咬牙，额角青爆起，却是不得不再次坐。良久，方了气，细微的语音自间不甘吐：“我明白，当前局势，只能隐忍。若让父王知，必是轩然大波。”

郗彦望着他，慢慢松开手指。纵是暂时稳住慕容野，他仍是不得不担忧，慕容虔自有线，即便暂时不知，以后也会知。而引起慕容虔的暴怒，或许正是柔然女帝所求的目的――一个能让她在漠北战场上退自如的绝佳借。只是尚在信中所说的“往事另有隐”，却又不知到底是何意。

郗彦沉半响，复又提笔，写完回信。

慕容野瞥过他笔的容，不由又是一声苦笑：“三日后你将启程去云中……族人危急，你们都在前方，独剩我一人在洛都逍遥，可恨！”

郗彦听了此话不禁一怔，静静看了他片刻，笔端移转，在一旁竹简上写：“你在洛都斡旋形势，自也是重要。云中是战场，洛都何尝又不是？”

慕容野默然，喝了茶，方才声：“昨夜的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郗彦垂目，面笼罩于烛光的侧影，神飘忽不定。

“姚在洛都有没有别苑？”

慕容野微怔：“有两。一在城西，还有一，据闻在邙山一僻静的山谷。”他话语略顿，惊：“怎么，此事又与他有关？”

“猜测而已，真相还未知。”郗彦神淡淡，行书。

“谢公来了。”

“钟叔有礼。”

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听闻两人寒暄。一刻门扇即被推开，谢澈大步，笑看着慕容野：“话说完了没？我们该离开了，陛还在中等着。”

“是，”慕容野起，“夭绍醒了吗？”

“醒了，只是神还很虚弱，”谢澈目光如剑，掠过郗彦的面庞，“想来昨夜的事多半吓到了她。”

郗彦仿若不闻，低将藤纸卷起，竹筒。

慕容野暗自摇，岔开话题：“沐三叔这次来洛都是为了何事？”

“来送沈太后密旨。”

此话一落，室中其余二人皆是怔了怔。郗彦指动作不觉已顿住，慕容野看他一，边飘起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问谢澈：“可是让夭绍回邺都？”

“不是。”

慕容野松气，刚想揶揄郗彦，不妨目却是他冰凝的容颜，一时愣住：“怎么了？这不是好事麽？”

谢澈亦皱起眉望着郗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