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4)

代她去。

但是在她十一岁那年的一天，因为母亲发了病，崔四娘不得不独自去一人家送涣洗好的衣服。短短一段路，就被人贩拿住，蒙了熏着麻药的麻袋，一路昏昏沉沉地被不知带到了什么地方去。

她醒来的时候，嗅到一脂粉味，张目去看，手上脚上却被拷上了铁链，拿一个大锁死死锁着。四周堆满柴，大门闭着，室暗燥，只有一个又又小的铁窗，光从窗的铁栏杆空隙里投来。在光里飘飘浮浮着金的灰尘。

“这是哪？有人吗？放我去！”崔四娘踉踉跄跄，挥动得手脚上的锁链一阵哗然作响，她扑到门上，猛然捶门。门却丝毫不动。她听见门外有人翁然：“老实，别闹腾，小心吃苦。”那是一个壮年男的声音，崔四娘稚气未脱的脸上，遥遥绰绰的黛眉顿时拧在一起，她喊起来：“你们是谁？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

那个声音嘿嘿笑起来：“怎么在这？你爹把你卖到了这。”

崔四娘喃喃：“爹？我爹早死了。”她虽然冷静又有小聪明，但到底只有十一岁，不由慌张起来，喊：“那是拐！我亲爹早病死了！你们错买良民了！”

那男人还是嘿嘿笑：“拐？谁知。一被家人卖到我们这就喊自己是被拐来的也不少。不是不是亲爹，反正你是被卖给我们了。”

崔四娘正待问你们这是哪里，却听见外面响起了解锁的声音。崔四娘警惕地盯着门，却看见来的却是一个穿着皂褙，打扮朴素的中年妇人。这个中年妇人虽然衣衫朴素，脸上的脂粉却涂抹得厚厚一层，只能依稀看得她生得大算是端正。妇人神很庄重严肃：“小娘，你不要怕。你说你是被拐来的？”

崔四娘：“是。我可以证明。你照着我说的你找，保有人知，我老家是桐里的，我爹姓崔，叫......”妇人却挥挥手打断了她：“唉，先不说这些，你说的我也查过了，你的确是被拐来的。我这老弟弟真是糊涂，竟将良民当逃对待，将你关了这么些天，米未。哎呀呀，为表歉意，先随我来吃东西，喝吧。”

崔四娘这才发现自己的嗓渴得可怕，肚里也十分空虚。但她对刚才那个男人的说法很有些介意，总觉得自己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有些犹豫。妇人回看她一，似乎了解她的想法，和善：“我夫家姓王，娘家姓李，都是正经生意的，经营胭脂粉。因最近从人牙那买来以供粉铺杂役的贱藉婢多喜利用我家老弟弟的同心，以被拐卖的自居，伺机逃走。我这个老弟弟是受了多重的骗，这才练得这声厉的一。”

见这小少女还是犹豫。妇人正：“你且瞧瞧，这间屋外面就靠着大街，你要是怀疑，随时都可以冲去大喊。”

说着，她一拍脑袋：“哎哟，看我这记！老弟弟，快把钥匙拿来给老姊姊。”

应和着妇人，从门后走一个大汉：“老姊姊，这是钥匙。”又向崔四娘拱手赔礼歉：“我黑六是个混人，小娘切莫怪罪。”

果然是先前与她对答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崔四娘定睛一看，这男人是个脸上有一疤痕的瘦汉，四十几岁，珠布满血丝，似乎很有疲惫。他得颇为英朗，只是因为那一疤痕，整看起来有一狰狞。

王李氏嗔怪：“看你，都吓到这小娘了。”说着王李氏蹲，仔细地给她开了脚上的链锁，又开了手上的锁，微微笑向她招手：“好了，小娘。来。”

崔四娘到底只有十一岁，侧耳听了一，再抬看看，果然是外面人声鼎沸，墙上隐隐可见大，似乎的确是街边。又见这中年姊弟相貌端正，态度庄重严肃却又友善。她犹豫之，还是跟在了这王李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