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3)

“定是那老家说，他之前也说妹妹你是养小鬼……小夜是土地公公的仙灵，本不是什么鬼，是他们有不识泰山。”韩闲卿在妹妹面前说得唾沫横飞，“若不是小夜挡着，我和你早就没命了，就怪那红妖怪，使的什么邪法，居然令全世界都相信了他。”

韩氏兄妹又已经大了一岁，可是韩闲卿的眉目越越开，越显温柔，妹妹韩明珠则恰恰相反，时间的洗礼非但没褪去她心中的仇恨，反而在她脸上添了几笔刚毅。

他和芝嬛后浩浩地跟着一大群猫妖，化作团团青烟，消失在门外。

有时候，韩明珠也会去，只不过都选在了晚上。

庄上第一季收成到了，却怎么也请不到短工，不是韩家给的工钱不够，而是人人惜命，不敢赚这样的钱。外边传来了各式各样的谣言，其中最可怕的，就是韩家小养小鬼的故事。

再后来，就连家也请辞了。

她的闺房坍塌了，将其修缮复原本是件大工程，韩老板不得不撑着病弱的哄劝女儿挪窝搬到别，可是她就是不肯听。

他面无表地放了，当着她的面，将芝嬛打横抱起。

小夜不在了，可是金屋还在，房虽然塌了，要虽回忆还在，她……舍不得。

他目光幽，仿佛穿过她，看了灵魂。

他试图在韩明珠上拼凑另一个人的影，可是再一次失败了。

她哭了，就在朱红大人的怀里。

韩明珠发现所有人的记忆被篡改之后，就不再说话，她不声不响躲了自己的房里，整日着那枚戒指对着小金屋发呆。

韩明珠不知厌蓝山在哪里，她只能睁睁地看着朱红和芝嬛离去。

多数的人都相信神明，不惜重金烧香拜佛，以求平安，但真正将那些怪力神当回事的毕竟是少。所有的人都以为，韩家这两个孩目睹了盗杀人，鲜血涂地之后，吓坏了。

“来厌蓝山，若有朝一日你能来厌蓝山，我便给你一个代。现在，你还不能杀她。”

人们都当她是疯了。

她跑上街，在熟悉的街上来回跑，她举着戒指，到问人有没有见过一间叫“无界堂”的铺，她想，也许樵堂主可能知厌蓝山怎么去，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过无界二字。

韩老板一再解释自己与蒙雁无染，韩夫人却始终不置可否。

韩夫人暂时抛却了对相公的诸多怨怼，以一己之力撑起这个家，之后的几个月里，她都在理各善后的杂事，直到第二年初夏，府中才又斩惭恢复了平静。

……

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洗了一遍，大家记住的都不是劳什的妖怪，而是盗夜闯宅，大开杀戒。无论韩明珠和韩闲卿怎么解释，也没有人相信。

“妖怪才是蛮不讲理的。夫说过，杀人者须偿命。她不只是害死了小夜，还害死了李贵，害死了孙大娘，害死了很多很多的人……她、她就算死十次也不够！”韩明珠挥着朝芝嬛上再度砸，却被朱红扣住了另一端。

人们开始相传，都说韩家不是遭了盗，而是因为韩小养小鬼引魂宅，导致阖府上撞了煞，才有这等血光之灾。

尤其是韩明珠。

她迅速消瘦去，原本被小夜用各糖果零嘴养胖的小姑娘，一就瘦成了瓜脸，只是那双睛好像更大更亮了。

两人相敬如冰。

朱红跟她说的那什么灵定魂，她听不懂，她只记住了厌蓝山，她翻查大量的资料，在书堆里不停地追寻厌蓝山的传说，可是却一无所得。厌蓝山，大概和无界堂一样，是另一个世界的所在，看不见。

韩府遭了大劫，被盗洗劫一空，韩老板病了，韩小疯了，整个家散得不成样。

她地闭着睛，角犹有泪光。

然而，府中损失了一半的家丁护院，一时又招不到新的，韩夫人一边和相公置气，一边还要不住地找牙婆来看人，却没挑上几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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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嬛的在他怀里缩了缩，慢慢地了几条绒绒的爪。

韩明珠不说话，只是坐在妆镜前，捉着一副刻刀，小心地刻着一尊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