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4)

她垂眸，齿清晰地给答复：“谢您的容让与好意，但恕我无法接受。”

这一次到芝诺满脸愕然。他显然也没有料到西莉亚会一回绝，讷讷默了片刻才冷声质问：“您知自己在什么吗？”

“我知。”与芝诺相比，西莉亚镇定得可怕。

“您想过后果吗？”

西莉亚忽地叹了气，她柔和地发问：“芝诺大人，您过什么人吗？”看见芝诺一副见了鬼的表，她不由噗嗤一笑：“我知这个问题很矫无聊，但坦白说……我本没有想过后果。我比任何人都要明白，我和他没有未来。”

芝诺眸沉，他哑然许久，才轻轻发一声笑：“没有未来，却还是义无反顾，您这是……”

西莉亚边的笑弧渐渐多了自嘲的意味，她平静地接：“自取灭亡。”

圣女毫不在乎的态度再次激怒了芝诺。他蓦地抬了音调：“既然如此，您为何还要执迷不悟？您不该是这样的人……为了所谓的，您就甘心任由您亲手一夺来的东西毁灭殆尽？”

“原来我在您里是那样的人……您估我了。”西莉亚了气，仿佛为终于能够决定而到畅快，轻快地，“我的确喜权力，也喜大的力量，但归结底也不过是喜，它们只是为了让我能活去、活得好的工。”

她加了边的笑意：“但到了某个程度，权力和力量能带来的快乐也就到此为止了，它们无法让我活得更好更快乐。”

芝诺盯着西莉亚，像是本无法理会她的意思。

“我是个贪心且狂妄自负的人。即便知不可能，我还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样东西。”西莉亚的双眸明亮得灼人，底的光芒就好像银白的刃面上映的火光，傲且不安分地舞，她释然而笑，启一字一顿地，“权势，，我不会用其中一样去换另一样。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一会儿也好，我两者都想拥有。至于那之后的事，我不在乎。”

“您真是疯了……您甚至可能会为此而死！”芝诺脸很难看，却仍然没有放弃说服西莉亚，“您想要步上托斯的后尘？”

托斯临走前的诅咒在耳边再次想起。

“啊，那位可悲可敬的托斯大人……”西莉亚似乎也有些歇斯底里，不仅不到羞愤，反而低低地笑起来，“我不会和他走上一样的路。他牺牲了换取权位，到最后……”

她笑笑地睨了芝诺一：“即便您现在饶过我，之后又有多少人会想要将他当把柄来对付我？到那时，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况且即便到了最差的地步，我也不过是失去了份与地位，那力量足以保护我。我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芝诺对圣女的辩无计可施。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他实在是无言以对。

“如果您不准备开别的条件，您大可以放弃我与老会合作。他们当然很愿意利用这，将我扳倒扶植一个新圣女。”西莉亚想象了一这场景，居然觉得有趣，不自禁嗤笑起来；但一刻她便冷了声调，“但您有的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的揣测，也请您加把劲努力寻找真正的证据。如果您不到的话……您很清楚我会怎么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