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她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这光落到骑士的发、而后向，她不可避免地与他四目相接。

他弯了弯角，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在手背上落一个吻，轻缓却也定地说：“我并非不信任您，但您有更广阔的天地、有更重要的事要去，而我……我的事于您而言无关要，不值得您费心思。”

“可我在乎您……”西莉亚不假思索地反驳。话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补了一句，“您对我有恩，也是重要的伙伴，我在乎您……的想法和状况。”

卢克的双眸因为惊愕微微睁大，他的手指不自觉收拢，原本轻托的动作便变成了货真价实的牵手。但不是西莉亚还是卢克都没有顾及这一，他们就好像突然一起坠了无底的渊，因为恐惧而颤栗，却又因为黑暗将要碰到的禁忌而兴奋。一切恍若虚妄，能够确认彼此存在的只有叠的双手。

指掌缓慢磨蹭变得炽，他们在同一无法抗拒的力量牵引看向对方，对视拉为凝睇，周遭的一切都无关要，时间犹如被拨慢了步伐，他们能在意的只有咫尺之间涌动的绪。

心隆隆的如同雷，本已芽的心绪随之飞快生为柔韧的藤蔓，结了密仄的网将两颗心困在一。

西莉亚一瞬间觉喜悦却又莫名悲哀。

她知自己正在一件疯狂的蠢事。她此刻会的悸动是裹了糖的毒苹果，不可言说，不应碰，即便外表再可、滋味再甘，也改变不了果死一般的冷。只要他们稍稍大意，向有心人的任何一丝端倪便足以致命。

危险的战栗如电般游过，西莉亚和卢克都剧烈颤抖了一。

在电光火石间，她已经将最坏的可能罗列了一遍，只觉得一颗的心随之沉了最冷的底。堪堪萌芽的愫是那样无望，这本是苦涩的事，但因为她知对方同受，她所拥有的欣和痛苦他同样了然于心，这无释放的压抑便又有了几分心照不宣的甜。

西莉亚满足于浅尝辄止，并没有将的状况明，只柔声：“那么……”

卢克的神已然不自觉柔来，他以几乎称得上温柔的语气应和：“那么……”

两个人不自禁相对莞尔。翻的心绪在这对视中渐渐平复，他们都到了一丝古怪的平静。在他们足延展开的未来路确凿无疑，断或不断，生死只是一念之间。而心意初通的时刻，他们还不想去过问未来。

“里尔的事，您有绪了吗？”西莉亚突然就再次将话题切回了正事。

卢克似乎并没有觉得突兀，自然而然地答：“这事很难查。”他说着忽然站起，手仍旧与西莉亚的牵着，同时俯在她耳畔极低极低地：“请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有了线索，但还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