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2)

她说：“三百年的痛苦，五百年的遮遮掩掩，我曾经以为自己能满足的，可是到来我发现不行，之凉，我累了，乏了，也倦了，给我一碗孟婆，恨也好也罢，我通通都不要了。”

回答他的却是阿媚不停地挲的动作，她攥着他的手掌，蹭在脸上，蹭了又蹭，似乎还不过瘾，蹭完脸，又蹭脖，随后缓缓地拉……

“嗯。”

意绵绵的此话击破了他所有抵抗，明知不是好时机，不是好地，也不是忍不住，可是他就是无法违背她的渴求……她想要的，他都想给她。

何以解，唯有师父。

他亲吻她的，解她的渴，空来的一只手结印，曼珠沙华而起，形成一红的瀑帘，遮挡住满地□□。

璟睁开时，阿媚已经清醒过来。

他刚想仔细打量她，还没松开，又被她一把抱住，她说：“师父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他的心没由来得不可思议，双臂缓缓圈住她。

阿媚懊恼之极，撕不掉，还烧不了，一火咻咻咻地从心里直冒。璟见她安然无恙，方稍微松了气。然而气还没完全叹，她又缠了上来。

她随即问：“那十方土呢？”

璟探向她的脉搏，登时明了。他：“别动，为师给你解……”后半个字还未说，阿媚霍然扑倒他，她骑跨在他的上，不顾一切撕毁他的衣裳。

“师父！师父！师父！”

她扭着，像是拧麻似的。

无穷无尽的黑暗，疼到滴血的心，独自舐伤的悲哀与寂寞。三百年，她一一滴地舐，终究难敌离开时他登上三十三重天的打击。

璟从不防她，更是没有想过要去防范，被火烧着了才赶灭火，也顾不得被烧疼的手指，单手捞过她，张地打量她全，生怕她自己烧着了自己。

璟回过神来，神已变。

他说：“我收你为徒，以后你唤我一声师父。”

之凉问她：“你可曾想过他也许有苦衷？”

仙界之上。

“还没我修为么？”

曼珠沙华，不见叶，叶不见。

？”

她背对着他，背影像是一座雕塑。

黑海牢。

璟浑一僵。

阿媚再次扑了上去，啃上他的。没一会，她只觉天旋地转，转间就被压在海之上。他抵着她的鼻尖，鼻息异常灼：“阿媚，为师替你解毒，别闹。”

恨不得投他怀中，贴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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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谷谷主已然，只剩半个躯，修为大大减弱，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阿媚今天的第一个笑容，促：“师父，我们赶离开这里吧，趁打铁取得十方土。”璟却：“等等。”他探上她的脉搏，确认她完全解毒后才松了气。

这一回，她倒是学了，不脱他的，她脱自己的！三五除二脱了个一二净。

她喊：“师父，我好。”

峚山之巅。

她着急了，一脑地掐诀变火，往璟上烧去。

她像是忽然清醒过来一样，直白地。

兴许是昏脑涨意迷的缘故，一时半会竟是无法撕开。

璟忍住打昏她的冲动，单手结印。然而此时，阿媚却握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结印，她睁开的双，说：“师父，你喜我，我喜你，我们迟早都要房的，为什么不能现在呢？”

“你……”

“没有。”

“不要……”

“阿媚想要师父……”

璟立想起了曼珠，他说：“已经见到谷谷主。”

半晌，她忽然：“师父昨天找到十方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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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了？”

她说：“有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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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阿媚，你不能当碧霜，为师也不能是芜衡。”

说此话时，她微微眯开了，蒙上了一层染尽望的雾气。她不停地蹭着他，像是一尾落在陆地的小鱼儿，璟就是她渴望的甘泉，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一刻她的神又渐渐变得意迷，像是梦呓一般。

黄泉路上，曼珠沙华盛开，行走之人，忆起前世今生。

想起之前的事，他心中前所未有地满足，伸臂揽住她的腰肢，觉到她的僵，不由一怔。他：“怎么了？”阿媚缓缓转过，依偎在他怀里。

“阿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