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2/2)

闻言，怀衣形未动，可藏于宽大锦绣衣袍的手，却是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

因为她明白，这是她自找的，即便是疼得蚀骨，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的父尊没了，鞭也没了。

因为后悔的滋味她尝过，实在是太苦了。

她终是走了。

“青余山的风景可真，不小心就迷了。”

她也有自尊，有她自己的骄傲，即便他不她，她也要保留最后的尊严。

她的话语轻轻，落在他心里却仿似千斤。

“你看看她，她现在的样哪里还像以前的她，多荒谬啊，她不过是上了一个不她的人，结果就变成了这副鬼样，你说她傻不傻？”

“这场利用人心的游戏，你玩的游刃有余，我输的彻彻底底。我是瞎了迷了心才会上你，不对，我上的从来不是怀衣上仙，而是那个在屠阵里保护我关心我的凤临止，可惜他死了，死在阵的那一刻，是你亲手把他杀死了。”

呼重，腔里好像有烈火在炙烤着她的心扉，她心里那么疼，却一丁都不能表现来。

弯腰拾起那两截鞭，手指用力，缓缓收，她看着他的后脑勺，畔有未的泪迹。

她后悔上了他。

她捧腹大笑，纤细的手指遥遥指着怀衣中自己的影，大笑的声音有些喑哑和细微的尖锐。

怀衣转过不去看她，对她的询问充耳不闻，神略有倦，缓缓的闭上了睛。

“凤临止，我西钥云襄从来不让自己后悔的事，可上你我还是后悔了。也罢，这些废话说来又能怎样，凤临止，但愿你过的每一件事，日后都不会后悔。”

微风拂面，温柔细腻的风自颈间溜过，她抬手捂住自己的睛，掌心里很快一片。

这条鞭自她有记忆初始就陪伴着她，是她父尊送给她的，他永远不会知这条鞭对她来说是多重要。

怀衣结微动，清冷寂月的黑眸里浅浅倒映云襄苍白的面容。

了燥的，略有苦味，然后缓慢而清寂的开了。

她望着他眸中的自己，忽地自嘲的笑了起来。

面前的这个人，对她不曾有半分怜惜，她却傻乎乎的将他惦记在心。

“你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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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间的那颗朱砂痣，愈发红了。

“原来一个人，会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