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3/3)

到的景象。那个曾经染血，手持利剑的人，而今就站在帷幔外面，不动声，让人恐惧。

丝丝凉意自心底涌起，颜惜月颤声：“师尊……萦歌她，还在森罗塔底？”

他居然没有震惊，也没有恼怒，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你无需着急，后已死，她不会再被打搅。”

颜惜月听着这淡漠的话语，里满是失望与怨愤。

“不会再被打搅？师尊就是打算要将她的残魂永远囚禁去吗？！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和无数妖鬼怪的元神关在一……她为了你付一切，可你却夺去她的丹，还要让她永世不得回？！”

“……将我说得灭绝人似的，这是你对我应有的态度？”清阙忽而撩开帘幔，冰莹双目注视于她。

她的手指瑟动了一，但还是声：“我一直对师尊敬重万分，但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

“我到底怎么了？嗯？”他左手一落，帘幔在后迅疾垂，雪青的狭小空间只剩他两人。“若是我真的绝，又怎会收拢了萦歌的魂魄？我本没有其他企图，只是不愿让她飘天际……近百年的时间里我一直记得她对我的恩，在这玉京中，除了森罗塔又有何能够安放她的魂魄？那个地方只有玉京掌门才可，只要我为掌门一日，她就会在我的庇护度过一天。等到我离开尘世，我也会将她一同带走，不会让她独自留在那黑暗中！”

颜惜月抿双，中浮现泪光。

清阙看着她，目光冷寂：“你年幼时染重病，我才想到萦歌的魂魄正好能换回你的生命。但若是将魂魄全移，你醒来之后便有了她的所有回忆。你觉得那样的自己，还是原来的颜惜月吗？真正的颜惜月已经死去，而你愿意苏醒之后就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为你着想，才将她的魂魄割裂，剔除了存有记忆的那一分，其余的都给了你！我在你上所的苦心，你竟不知珍惜！而今大成人，却反过来振振有词地追究我的过去？！”

他义正言辞，不怒自威，颜惜月瞠目结，片刻后才：“师尊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不假，可是我如今知了自己魂魄由来，愿萦歌当初独自远去，也不希望她回到山，最后还惨死在塔……”

“说得轻巧，倘若真要将你命取回，你难心甘愿？”清阙拂袖，侧转了，沉声，“你认识的那妖龙，只怕就要来到此地了。”

颜惜月心一，望着他的侧影，忐忑：“……师尊，你要什么？”

他缓缓：“什么？你现在很怕我了？”

她不给任何回答，忧惧的神却说明了一切。清阙的眉宇间隐失落之：“惜月……可还记得从雪山回来时，我与你同在夜空穿行。那时，我就对你说，或许我已不能再陪伴你了。”

“……为什么这样说？”

清阙：“我在人世间修行已久，一百多年匆匆而过，很快便要迎来天劫。若是能顺利度过，便可羽化成仙，重返天界。到那时，俗世中事与我无关，你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颜惜月怔然：“那若是，不成功呢？”

他一蹙眉，叱：“你难希望为师渡劫不成？！”

“我……”

他冷笑一声，拂开雪青帘幔：“为师早就准备妥当……只不过，这最后时刻还需你来稍稍力，当然，也离不开那条妖龙。”

“什么？”她愕然，不明白清阙究竟是何用意。

他却只以复杂的神望了她一瞬，便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