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3/3)

清阙站在符文近侧，睫低垂，望着袍边缘那转赤红的痕迹。“早已梦。”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又听他缓缓：“你不认得这里。这是森罗塔。”

“森罗塔？！”颜惜月心震惊。

作为玉京至尊之，森罗塔既收藏着各灵法宝，更兼有历代祖师收服镇压的妖元神。正因如此，偌大的玉京中只有少数得到掌门赏识的弟才有幸可塔，但也只是最底的两层。

清阙沿着满地咒文走到另一侧，抬手间，明灯汇聚，又映亮了颜惜月的面容。

“灵霈他，是不是死了？”他忽而问。

“是……”她颓然低，望着自己悬垂半空的裙，忍着悲伤说了灵霈之事。清阙听罢，沉默良久，才：“他的上满是血腥，最后选择一死，也是无奈之举。只是没想到，我曾寄予他厚望，他却因为云烁而疯狂……”

“可是师兄也是为给云烁报仇才怒杀了村民……”

“为了自己的至就能屠戮那么多手无寸铁的百姓？”清阙叱，“凡事过于在意，只会搅神思惑人心智！正如你自从结识了那妖龙，竟也变得肆意妄为起来！”

她咬咬，过后才低声：“师尊，弟先前跟随夙渊逃离静思，还请师尊原谅。”

清阙听后静默片刻，才：“此时歉，是想让为师再将你放了，给你自由？”

她哀声：“可是弟与夙渊也并未什么错事，他虽不是人类，却也懂得是非……”

“住！”清阙怫然回首，“擅自闯山行将你带走，这也算懂得是非？！龙族本该恪守本分驻守四海，他却如此猖狂，可见野难收，必定成为祸害！”

颜惜月争辩：“那也是因为他太担心我……”

“担心你？”清阙冷哂，盯着她，“你们……打算双宿双飞？”

她语，愣了半晌才：“是弟……潜修不够，了心神。”

清阙脸霜白，满地赤红符文隐隐透灼光芒，几乎烧拂到颜惜月的裙。“你跟他为何又去了昆仑？”

颜惜月犹豫片刻，：“弟想要清楚自己的魂魄到底为何缺少了一分……”

清阙愠怒：“先前为师不是告诉过你？你难信不过为师？”

“可是弟得知的事实，并不像师尊说的那样简单！”她鼓起勇气望着清阙，“无论是灵兽腓腓，还是青丘国主，亦或是是昆仑杏仙，每个见到我的人都说我的魂魄来自鸾鸟萦歌！师尊，为什么你当初不跟我说？是不是你将萦歌的魂魄给了我？”

清阙冷冷地看着她，神复杂，一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