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2/3)

笼罩着青丘国的法阵已现

颜惜月知他又将自己当了萦歌，可先前已经解释了很多遍，到如今她也懒得再次纠正。怀襄遥望台，自指尖飞一灵光，在半空中旋转飞翔。

怀襄站在台，静静地看着那虚浮的幻景，过了片刻，对旁的颜惜月：“你对这些，还是一印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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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襄听了此问，满目柔顿时板滞，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那是后来发生的事，只因小小误会，她便离我而去。”

风中响起了丝竹笙箫，婉转幽，空灵回环。

怀襄叹息一声，坐在了洁白的台阶上。颜惜月犹豫了一，试探问：“萦歌也是狐妖？”

此后怀襄一直陪在她的边，几乎可说寸步不离。她想着夙渊若是找不到自己，已不知急成什么模样，可怀襄却还絮絮地说着关于萦歌的琐事，让颜惜月不胜其扰。

谢

“她的原乃是翠羽鸾鸟，尾带五彩，极为丽。”怀襄中温，好似又回到了过去，“我是在外经过百果林的时候遇到的她，那时她从远而来，虽历经风霜，但在空中飞过便照耀了山林，使得百鸟齐鸣，一片喧腾。我为此所引，驻足观看，见她在潭边幻化成人，撩起碧波洗濯发……那一婀娜清隽之，是难以忘却的烙印……于是我现上前，邀请她来到了青丘。她唱歌起舞，我便为她筑起台，她杏疏影，我便为她布置林。她在青丘的几年中，我是竭尽所能，穷尽所有。直至现在她所住过去过的地方，我都还保存旧迹，不曾改变。”

颜惜月觉得他说得敷衍，追问：“那你后来没去找她？”

她尴尬地看着幻景里的萦歌，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虚，便无言地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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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萦歌走后，我日以继夜地想念悔恨，连国中事务都无心打理。虽然她不告而别，可在我心中，萦歌始终都是此生挚，因此这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凡是留有她影踪之，我都尽数留存。每当月夜寂寞之时，我便独自来到这些地方，对着她的幻影默默回忆往昔……”怀襄抬望着颜惜月，中竟隐隐有泪影。

颜惜月怔然，只觉他那双睛格外忧郁邃，多看了一会儿便为之引，竟从心底浮起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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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襄望向天际，琉璃般的碧空竟好似裂了隙，狂风骤起，黑影闪现。

他蹙眉：“若是狐妖，我就早与她结识了。”

*

“这是怎么回事？！”颜惜月陡然惊醒，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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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张了张嘴，脑海里却混混沌沌，前景致渐渐迷蒙，只剩怀襄一人对她微笑。

怀襄倒是起了兴致，带着颜惜月穿过了林，又来到湖畔东岸的台前。那台皆为玉石雕琢而成，层层铺锦，状若莲。四周则有烛台悬，想来到了晚间定是明若白昼。

可是在青丘，又不能得罪国主，颜惜月只得心不在焉地听着，跟着他四走动。腓腓重游旧地，在她后边跑边，甚是乐。

原本空无一人的台之上渐渐浮现倩影，翠衣白裙的萦歌伴着曲声飞掠起舞，乌发如瀑，纤腰盈握。

怀襄仍是坐在玉石台阶上，望着她缓缓伸手来。“惜月，其实你就是萦歌的转世，对不对？你虽持说与我不曾相识，可冥冥之中你却与腓腓一同重回青丘，重回到我边。这难不正是你心中还有着对我的思念与恋么？”

正在啃青草的腓腓吓得跃起，“嗷嗷，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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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我以前专门为你建造的引鸾台。”他一扬手，悬在半空的烛台间浮起颗颗夜明珠，虽在白天，却也转光影。

颜惜月见他说的如此动人，再望向台上的虚影，不由心生慨。可转念一想，又有了疑惑：“既然你对她用至，为什么后来萦歌又离开了青丘？”

☆、第69章

怀襄面微笑，看着她逐渐走近，便站起来。谁料此时脚大地一阵颤动，台上悬浮的明珠亦猛烈晃。

“怎么，她不是青丘国的？”

“妖，又来坏我好事！”他怒而拂袖，手中顿现清光转的蛇形双剑，形一掠，便朝着云间而去。

“过来，让我好好再看看你，看看我的萦歌。”在怀襄的温柔语声中，颜惜月神思恍惚，竟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