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3/3)

想要抓住什么，但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将手直直地甩在了一边，“俺老孙只想问你，你可还记得，五百年前你都说了些什么？”

柴溪闻言一愣，她不大明白孙悟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五百年前？

这么一个泛指的时间段，她怎么可能立刻就明白他指的是——？

——不对。

看着孙悟空的表，她几乎是立刻就清楚自己失误在了哪里。

——她的表现不对。

柴溪知对方的格，也知他平时说大话诓人的时候也绝不少，但唯独到了这时一定是不会拿莫须有的事来试探她的。既然他真的问了，那就绝对是让双方都记忆犹新的话，然而，于现在的柴溪而言，任由她想破脑袋也是不可能回忆得起来的。

应该……已经被看来了。

发现这个状况是在醒来的当天午。

消失不见的不仅仅有，柴溪隐约又回忆起了梦里的觉，发现那并不是幻觉，褪去的也不仅仅只有梦中的记忆。她并不清楚法术是如何作用于她自，现在想来，当时她并未开问观音菩萨，所谓“误解”也不过是她的一厢愿。

那甚至成为了一个逐渐发生的过程，昏睡中还尚无觉，醒来后，记忆一消失的觉实在是糟糕透了。

而这一切，她没对任何人说。

站在她面前的孙悟空定定地看着她，应当已经明了一切。

“早休息吧，”半晌后，他略显生地说，“明儿一早还要赶路。”

言罢，他便从她前离开。柴溪靠在后的树上，有些不明白中的闷痛从何而来。

然后她意识到了一件她从一开始就刻意去忽略的细节。

——他这次，至始至终都没叫过她“五行”。

第一百零一回

“既是如此，你应当还记得我那时曾说过的话。”

“……自然是记得的。”

她跪在殿上，明明正是伤之时，却莫名其妙地了一抹微笑。

“我从未胆敢忘记过。”

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这些年来，这句话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她的耳边响起。

只是未曾想过，所谓的缘尽会由这方式来实现。

一旦什么都被挑明，一切全都成了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然而那反而正代表着暗汹涌。柴溪觉得到唐三藏自从她回来以后就一直说不清不明的担心，而那担心在那天晚上的第二天察觉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时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唐三藏从未明言，这只成为了一朦胧的直觉。

纵使一路之上发生的矛盾再多，纵使他们之间的观念究竟有怎样的冲突，这十年有余相来，孙悟空又毕竟与他是师徒，唐三藏总归还是希望他一心向善、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