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2/3)

引商忍不住蹙起了眉，虽然还有些不解，却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来华鸢都对对方的举动视而不见，甚至明知对方想要对她手，还忍着心中怒意与对方谈笑风生。

她艰难的扭过，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华鸢的上。虽说现在的形势不妙，可是她相信华鸢就算要顾忌着她的安危，也足以救她脱困。

见她终于醒了，他也站起走了过来，先是安抚了姜榕几句，待支走了对方之后，才坐在她边问她，“你现在最想问我什么？问吧。”

再抬看看四周，这里显然是会稽山的程家大宅。

而就在她尚且不过气来的时候，谢必安却未就此放弃想杀她的心思，抬手一挥，地上那些铁链又向这边飞了来缠住她的。

轻轻一挥，剑尖便已经在谢必安的脸上留了一血痕。这疤痕自额上延伸至，似是要将那张面孔生生割裂成两半，一看过去极为可怖。

她勉自己抬了抬，映帘的却是姜榕那一脸担忧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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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儿……”

“珰！”剑自手中脱落摔在地上发一声重响。

再睁开之前，引商先听到了这个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

若是换往常，引商细思片刻，或许就能猜这其中的缘由来，可是她已经命在旦夕，连气都有些艰难，哪还有那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些曲曲折折。

这副面孔实在是久违了，即便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她也险些被惊得坐起来，“我怎么会在这儿？”

“咳咳……咳咳……”到底是病重着，刚刚这一招几乎耗费了她的全心力，再难站稳脚步。

而谢必安的声音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姜华鸢，你知有些事你不该手。”

“依你猜呢？”他反问。

夜风凉，她终是没了最后一丝意识。

“最后是谁救了我？”她几乎是想也不想的问。

*

“范……殷夕……”犹豫了一，她还是决定这样叫他。

四百年过去，虽然这宅几经翻修重盖，却还是隐约能找当年的影，难免睹思人。

而她后的华鸢攥着的手似乎已经要将掌心抠得血模糊，可却仍然死死咬着牙没有迈一步。

姜华鸢竟也有不敢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竟能让他罔顾她的命也不敢手？

可是范无救却轻轻摇了摇，像是不愿意再在自己曾经住过的地方听到自己的本名。

可是她却早已无力睁去看，任侧不知何人站在她面前为她挡了那飞溅的木屑，也不知自己被谁抱在了怀中跃夜空之中。

就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得本已经忍无可忍的华鸢将颤抖着的手收了回去。

这个顾忌让谢必安肆无忌惮的报复着他，也让他不敢轻易手此事，甚至要装作一无所知。

因为有所顾忌。

这一次，引商是当真无力抵抗了。

“咣！”就在这时窗边突然传来一阵响。

范无救总算是了惊讶的神，“你明明已经看到他不肯手的样了，还相信是他救了你？”

只是这力也震得她连连后退，若不是有华鸢在后面托了她一把，定是要跌在地上。

而在不远的矮桌边，一个正坐在那里翻着书的影也显得分外熟。

朦朦胧胧间，引商看着前的光亮一消失，可却无能为力，她终于认命的闭上。

“华鸢。”她同样回答得没有半分犹豫。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救……救……”命悬一线时，她早已想不到许多，有一气没一气，只能从牙里憋这一个字，然后觉到越来越沉，明明还是站着的，却仿佛要沉到地底神鬼有安排之名动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