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像贴着一块，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到脸上，然后一路到枕上。行歌睁开，一动手腕，很轻易就挣开了他的手，然后双手探到颈侧将斐然殊的脑袋捧起来，只见他闭着，红着脸，睡得香甜。

睡、得、香、甜。

“阿斐？阿斐？”行歌拍了拍他的脸。

斐然殊地挥开她的手，倦声：“安静。”

行歌一愣，这是什么展开？难跟她之前一样发烧了？伸手一探额温，没有啊！脸倒是诡异的……等等，嘴里这妙又熟悉的味是什么？酒？行歌床，果然看到她之前倒了放在桌上的那杯酒，空了。

原来……这就是他滴酒不沾的原因么？一杯倒？

那么……就不是撞邪了？

行歌不了，又回床上，使劲摇他：“醒醒！醒醒！”

然而无论她如何折腾，斐然殊就是不醒，最多迷迷糊糊喊两声别闹。

不负责任，太不负责任了。说好的尝胭脂呢？说好的酒后呢？有没有礼貌？有没有礼貌！亲了人家倒就睡，你当啃五呢？她行歌堂堂上仙，上仙的五你说啃就啃啊？你啃就啃，你嘛还留一层猪油来蒙人家的心啊！

终于，在行歌锲而不舍的拍打推拉之，斐然殊不堪其扰，翻了个，将她压了个结实，枕着她的肩颈，继续睡。行歌恨得想掐他，却在伸手的瞬间顿住了。她第一次看清他的睡脸，脸上仍有红，这样安静，这样乖巧，完全看不一丝清醒时表里不一既贫且贱的腹黑模样。

行歌的手仍是落在了他的脸上，却怎么也舍不得掐。光却不算柔的，像是贯通了她的四肢，直挠向她的心底。她的手渐渐往，他的隐隐冒胡渣，有一刺，一麻。有那么一瞬间，行歌觉得，他喝了酒还蛮可的嘛。

不过江湖险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见过世面又风亮节的。

稍微遇上个不那么有节的，他现在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你说是不是？

所以说，以后除非与她单独相时，还是不要让他碰酒了。嗯。

行歌想着想着，又被自己尚的动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也懒得起来换床睡了，毕竟之前刚受过惊，要她一个人睡，还是有怕怕的。如今斐然殊在旁边，尽他睡得死死的，但总觉得有罡气护，安全爆棚，于是渐渐放松，也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斐然殊醒来时发现天大亮，心中惊异不已。

江湖，刀光剑影，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在固若金汤的天第一庄，他也不曾如此完全放弃戒备地睡过。一夜无梦，整整睡了四五个时辰，这在以往，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四五个时辰能的事太多了，若遇到危险，一百个斐然殊也不够死。

惊异之余，又察觉自己睡的不是自己的床，而是行歌的，顿时有些心神不宁，不知如何收拾。斐然殊努力回忆昨夜之事，然而记忆却不合，一直停留在他喝了桌上一杯茶那里，之后就再无印象。现在想来，那一杯，应该是酒……

“咳。”

一声清咳，斐然殊才发现，行歌在窗边坐着，光透过纱窗洒在她上，一层温柔的光辉。她仿佛一夜成熟了不少，背着光徐徐开，：“你还记得昨夜的事吗？”

斐然殊又回想了一遍，仍是枉然，只好摇。

行歌撇嘴，这家伙倒是失得一手好忆，于是添油加醋：“你酒后，对贫了丧心病狂惨绝人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