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3/5)

这是因为转化死灵的过程不可逆转，也因为不死生就像恶，自诞生的一刻起，心灵注定要被黑暗侵蚀。

他始终持有如斯立场，任生死大事自由发展，苏眉却和他不一样。她话里话外，一直寻找倒逆转化的意思，并不愿就此放弃。

纳恩希塔亚太老了，老的知该在什么时候闭嘴，通常只提供解决方案，不多德评价。如果苏眉一定要这么，那他一样会投赞成票。

但他总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这事的风险，尽量阻止事态恶化。他的目光渐渐温和了，伸手了脸上那只闻名遐迩的鹰钩鼻，才谨慎地说：“我是星辰塔的代言人，尽可能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势，让施法者在这片大陆上与他人和平共，既不可被外人无故欺压，也不可因网的力量，不被容忍的恶行。”

巫妖在旁响亮地嘲笑着，无比讥诮的神，仿佛在讥刺星辰塔多此一举。

纳恩希塔亚与它见面不多，却已经学会了苏眉的无视大法，继续说：“活转化为死灵后，不必遵照正常的生理规则活动。它生前的伤势可能被治愈，也可能继续保留，无论哪况，都无法扰它的行动能力。女士，我要提醒你们的是，死灵与黑暗力量直接接，犹如法师的力量来自网。以血鬼为例，生前多么贵善良的人，变成血鬼后，都会受到这力量的影响，年累月，难以避免本质上的转变，将彻底成为邪恶生。”

苏眉无奈地笑了笑，边听边。她听了他的好意，所以极为客气地回答：“这就是我犹豫至今的原因。我们队伍里有一只巫妖，所以我对死灵生绝不陌生。但我想……这个转化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在很久以前的传闻中，也有死灵逆转为活，重归光明世界的例，不是吗？”

纳恩希塔亚回答：“是，但那多半是传闻，而且所有传闻都牵扯到某一位神祇。那可不是凡人力量可以达到的境界。”

苏眉微笑：“如果您是我，大概也不必为所谓的‘神力’而烦恼。”

“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在力所能及的前提，我尽力到最好。”

房间充满了牧师燃的圣香气息，不住驱散因死亡而生的异味。枢机主教向她承诺尽力，也依言履行了承诺。只要苏眉开提要求，他们就迅速为她办到。她很自然地承着他们的人，并随时准备偿还。

圣香气息柔和芬芳，从骨里透清凉觉，有像薄荷，又没有薄荷的恼人气味。她嗅着它，心也慢慢安宁了，开说话时，声音和这香气一样，平和而笃定。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让奥斯自觉有了说话机会。他小心至极地开，直接表达支持，“奥斯和凯大人一样，愿意支持您的所有抉择。尽克雷德大人无法苏醒，但我肯定他醒来之后，不会对您提任何质疑。”

苏眉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