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3/3)

有吗？你就往家捡……”

小童六七岁的模样，生的是红齿白，圆可一都不像三餐不继的样，而且他此时的神带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从门他的嘴就没停过，一边摘菜一边絮叨：“一把屎一把的，不知的还以为是你的私生女，要我说这雨说不定就和她有关系，没见她一哭，雨就大了，不哭，雨就小了，百试不！你看清楚没，她是不是个妖孽啊？不过就你这行，看得来才怪，也就我爹娘相信你，把我送来给你当徒弟，哼哼，没有我，你就饿死去吧……还敢捡个女娃让我多伺候一个人……锅里蒸的米糊，你早上喂她了吗？怎么哭个不停了？”说着穿过一扇门灶间。

青袍士缩着肩膀抱起女娃就准备躲里屋，才刚跨去一步，就听到徒弟大骂的声音：“青云！你说你还活着有什么意思，你怎么死去，早上就安排了你一件事，让你喂个米糊，你也能忘了，你怎么没把自己忘了？你记得吃早饭，怎么就不记得给女娃吃早饭！我还能指望你什么，我告诉你，你趁早把女娃给送走，不然小爷我就不伺候了！”

徒弟这话说了八百遍了，青云掏掏耳朵，本没往心里去，小声的哄着怀里的女娃娃，看她亮闪闪的睛，笑的眉弯弯，“乖哈，你小爹爹就是嘴，一会他就该来给你喂饭吃了。”

一晃十年，小女娃也大了。

“莫哭！你个哭鬼，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山，不许山！小心山的人把你抓起来当妖怪给烧了！”莫闹揪着莫哭的耳朵往山上走，低声训斥她。

“阿闹是坏！我要找爹！”莫哭放声嚎啕着，打算把师傅哭来。

莫闹一看雨的更大，心中一急，手就重了，原本带着三分假哭的莫哭这真哭了，“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除了会吓唬我就是吓唬我！”

莫闹也气急了，不自觉的声音大了些：“你不理我？我吓唬你？你这动不动就偷跑山，我早就不想理你了！你以为你还小啊，看不懂天吗？你再哭一个试试看，你以为大家都是瞎，一次两次瞧不名堂，三次四次还瞧不来？到时候被人当妖孽捉了去，我看你找谁哭去！”

莫闹从来没有这么声严厉的凶过她，她看得来对方是真生气了，莫哭噎着低着扯着对方的衣角默不作声的老老实实的站在那，这招每次都很用！

莫闹吼完就后悔了，张的左右查看，确定周围没有人，这才叹了一气，一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牵着她往山上走，雨淋了他大半边，好一会都不见她啃声，心疼的问：“耳朵揪疼了吗？回让师傅给你抹药，我很快就要走了，你总是这样，我怎么放心？”

嘴角正在偷笑的莫哭一听，连忙抬，慌张的说：“你要去哪？我不许你走！”

“我年龄已到，要去京城了，你放心，我会常常回来看你。”莫闹也知他是在骗她的，真走了，何时才能回来？

莫哭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泪，这次莫闹没有再凶她，而是她的，柔声说：“莫哭，以后我不在，莫哭了。”

沉浸在伤里的两人都未注意到山林里一抹黑影在他们走后很久直到天黑才偷偷离开。

山中无岁月，离上次莫哭偷跑山已经快半年，这些日莫哭乖的很，只是越发粘他了，闭之前要看到他，睛一睁就找他，还有两日就是莫哭的生辰，莫言答应陪她过完十岁生辰再走，他用山后的竹了一把小扇，打算给她礼。

有山中的新来的小士调笑他，说他在观里养了一个媳妇，其实只有他知，莫哭是把他当爹爹一样看待的，而那个自称是她爹的老士除了小时候给她换过布，什么时候过她。

生辰那日一早，莫闹将扇藏在后准备去找莫哭，刚走到后山，就听到前殿传来吵闹声，回望了一，心想：让她再多睡会，便转来到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