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3/3)

也来不及了，一脚踏回，他们都已无路可退，只希望苏丹青早些预备妥当，把她置换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

困顿中，越嫣然想起了柳寻仙的那首苍凉凄的箫曲。

墙囹圄的无数寒夜，名噪一时的冷剑客，是不是也因为思念亲人，奏过无数次。

辗转反侧到天将明，越嫣然听到了轻而不闻的开门声。

她知房的是欧维。

他的脚步虚浮，呼却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欧维轻手轻脚地走到她床边落座，之后就再没有一动作。

安静的空气反而让越嫣然更加焦躁，她不知他在用什么样的表看她，更不知他心里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僵持中，欧维显然更有耐心，越嫣然没办法再装睡去，默默睁醒来。

她看到是一张晦暗不明的脸。

晨昏替，房里的光微弱苍白，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只是隐约觉得他的笑容与昨天一无二致。

“我吵醒你了吗？”欧维礼貌地问一句，语气里却没有试探或愧疚的意思，他脱掉鞋爬到床上，躺到她边，“醒来后看不到你，我以为我只是了一场梦……还好，他们告诉我你在这。”

她也希望他们之间就只是一场梦。

欧维大概又痛了，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敲着，“有一个秘密谁都不知……可我今天想跟你说……不你清醒不清醒。”

“当初是我自己放弃了皇位，一半是因为你，另一半，是因为我自己，我虽然一生就被封为太，却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负天的资质。我连一个臣都不好，又怎么能一个好皇帝。”

他说的没错，臣肚里要撑船，想一个好皇帝，更要心怀天。欧简得到的事，欧维大概不到，他虽然学了那么多年的帝王策，学到的也只是表象而已。

毕竟事事的髓都不是靠一个学字就能得到的，学文学武都是一样，天分比勤奋更重要。

欧维轻轻抚越嫣然的发，嘴边挂着淡淡的浅笑，“有些东西近在咫尺，却注定求不得，譬如皇位，譬如你；也许我应该像当初放弃皇位一样，净利落的放了你，人怎么能同天斗？”

越嫣然也曾想过他与欧维的事到底该归咎于谁，天命也好，人祸也罢，追究去又有什么必要呢？

“淡然，你怨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