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3/3)

潭边捂着息，便知不对劲：“你又起心了？”

风衷抬手遮住脸：“我没能登仙，我的功德不够，不仅如此，恐怕还要了。”

曦光一惊，大步上前，手指刚碰到她的肩，却被她反手一把推开。

有声音一直在风衷耳朵里回：“就是他害的你无法登仙，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骗了你！”

曦光走近来拉她，风衷退后了一步，看到他的脸变作了轩卿，就是当初她救他时那凄惨的模样，之后又变回了他自己，对她说他是受女娲大神托梦才来见她的。

脑海里的声音森冷可怖，一直盘旋不去：“他当初来见你是因为用轩卿的躯发现了你是神，并不是得到了女娲大神的托梦，他只是为了后嗣罢了。”

风衷看向曦光，又后退了一些，衣摆已经浸潭。

曦光看到她双泛红，连忙于指尖凝起神力往她眉心去，却碰到了极的抗力，震得他退开了好几步，稳住形时满错愕：“你清醒些，此时若是抵不住心，就彻底功亏一篑了。”

“你已经功亏一篑了。”那声音在继续诱导她：“你看他有多少张脸，都是用来骗你的。”

风衷闭上，不想再看他，心要引她憎恨，让她堕，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为烈，连她的意识都险些被控。

“看清他，他不是女娲大神选来助你的，他只是为了留后罢了，以前他为你过的一切都是假象！”

风衷睁开，看到过往，曦光的脸上重叠着另外四样貌，那声音一遍又一遍，偏要引起她的怒火。

她终于忍无可忍，握着龙桑杖朝他冲了过去。

曦光自然不会对她动手，被杖中生气撞开，背抵着树才停。风衷一手扣着他肩，龙桑杖抵着他的间：“为什么？我那么信任你，第一个就借了你的血，你为何要如此贪心，留一个后代还不够吗！”

曦光看着她的脸，苦笑了一：“我原先也是这样以为的，我也没想到我会变得贪心。”

“为什么！”龙桑杖迫近了一分，风衷双殷红，睚眦裂。

“因为慕吧。”

风衷一怔，泛红的双稍稍恢复了清明：“你说什么？”

曦光握住她的龙桑杖，往她跟前走了一步：“我说我慕你啊，小。”

风衷却后退了一步，脑海里的声音开始嘲笑：“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他骗了你这么久，当然还会再骗去，杀了他，是他害了你。”

曦光的脸在前幻影一般叠，她咬牙关，握龙桑杖在自己前重重一划，鲜血吧嗒吧嗒地落到了她手背上。

灵血从中拖两血痕，涤了中的幻象，那声音消失了，她抬袖抹去血迹，睁开，朦胧模糊的一片血雾里，曦光扑到了跟前，脸白得吓人。

风衷心俱疲，撑着龙桑杖，避开他视线，掐指召唤来了穷奇。

曦光撰住她的手：“你要去何？不愿与我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