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3)

他这一生相识的滴滴，我忽然觉得喜，我与他之间原是有这么多的回忆。只是，我也觉得悲哀，浮生短暂，这么快便了结了。

真真是人生如戏啊。

我从扶蓁的故事中回来的时候，竟然又回到了在极铺的卧房中。沐微看见我失魂落魄地回来了，立刻把我圈在了怀里，“怎么这般样？知我和扶蓁的关系了吧？”

我了，“我今日方知晓他为我了这么多，连你……”

我没有再说去，他却接话，“连我也是扶蓁灵力所幻化的，是他为了能够照顾你而产生的。”他抚摸着我的，“是不是想问我是什么时候知的？其实我也是才知的。那天你怔怔地坐在忘川边抱着扶蓁的尸，洛浔来寻我，和我说你的况，我匆匆赶去了，却在幽都先遇上了昭奚上神。昭奚上神和我打招呼，说起了这段往事，当时我是不相信的，昭奚上神也便没有说什么了。”

“然后呢？”我揪着他的衣裳问。

“然后，我说我要帮你去一件扶蓁的信。我不知去哪里寻，便去找鬼王晏鸠，恰逢昭奚还留着鬼王府上，两人都在唏嘘扶蓁的尸一离开你的怀抱便灰飞烟灭的事，听了我的来意，昭奚上神沉默了很久，问我是否仍是不相信。我当然不相信了，上神叹气着，把那晶石给了我，说是扶蓁最后的遗，这东西是他生来便有的，也是半神的标志，如今他去了，自当属于我。”

“那？”我颤抖着问，“你又如何相信你和扶蓁之间的关系呢？”

沐微笑了一，“因为那个晶石啊，许是真的与扶蓁同生共亡，本来是黯淡无光，若说是有生命的，那这一定是死，却不曾想，到了我的手里，竟然刹那之间亮了起来。这便罢了，最可怕的是，我忽然间便觉得自己和这东西心意相通，隐隐中有一召唤，昭示着我和扶蓁的关系。我没有想过一个妖和一个半神会有关系，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哥哥，你说给我选择的权力，有什么选择吗？是不是还有机会让他回来？”

乎我意料，沐微竟然称是，“嗯，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给的，若是我把灵力注到了这晶石之中，扶蓁便会回来。”

我笑了一，有些绝望地，“然后，哥哥就要死了，是不是？”

沐微伸手刮了一我的鼻，“芗儿就是聪明。其实，我的生命本来就是他给的，无妨的，若是他回来能让你心，我倒是觉得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好的。”

我摇，“哥哥是在说笑吗？若是你因为喜扶蓁、渴望他回来，而牺牲了自己，那我这一辈也是不得安生的。扶蓁走了，是我的过错，我不能再把哥哥推了火坑之中。”

沐微看着我，地叹息了一声，“只是，终归是苦了你啊。”

他越是这般看着我，我便越是觉得委屈地不行，忍不住抱着他哭了起来，“其实，我真的很希望扶蓁能够回来，特别希望，可是他真的离开我了，不像我还能够转化成妖。我喜的他可以为了我放弃全的灵力，我却连挽留他的资本都没有。只是，若是说要哥哥以命换命，芗儿宁愿不要。我已经失去了扶蓁，再不能失去这世上最好的哥哥了。”

没有办法，若是我真的为了自己的私而把沐微往火坑里面推，我会厌弃我自己，会恶心我自己的。

只是，这偌大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他了。

这是我的选择，我并不后悔，可是会难过。

我虽然能够重回过去，却不能够转化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