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3/3)

轻微发痛。

庞倍垂眸看着桌上的盒里的几样材质，又看看她带着特制半掌的左手，抬眸看着她，再次说，“对不起。”

艾丽急促呼了几，想要说句什么，可是——她该说什么？

她睫颤动几，一串泪珠意外地掉了来。

她立即对自己这形同“弱”的反应到痛恨，庞倍也是她反复告诉过自己绝不能在其面前任何弱的人之一。她急忙要伸手抹泪，他又一次先于她伸手，拂掉她脸上的泪痕，同时，他探向前，几乎是靠在她耳畔说，“你不该到自责——”

他稍微后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右手，目光灼灼，直视她的双，“我早在一年多前就收缴了你用骨质材料改装过的镭光枪。我早该知叛军可能拥有类似的技术。”

她听到他的话，心脏像是停了一秒钟，耳边似乎响起一阵炸雷。

这是，什么意思？

她张大睛，惊讶地看着他，他容依然平静，他右手的手指还停在她脸上，像是要继续拭去她角的泪珠又像是单纯地在抚摸她的脸颊，他接来的话肯定了她的猜测，“是的，我知了，我知你和雷安·瑞柏林曾经在一起。”

艾丽听到这句话，心脏心悸般地猛地动了一，她的嘴张了又张，始终没说话，她的咙里发一个嘶哑的“啊……”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表示震惊。

庞倍的右手指和中指像抚琴那样从她脸上缓缓划过，落在她左手的手背，拂向她受伤的尾指，划过她的指尖，“你的手指，现在连砂纸和巾也分辨不么？”

艾丽怔怔看着他，“……你，你怎么会知？”

庞倍的目光从她手指移向她双眸，静静看了她几秒钟，“还记得你在自由市地拍卖会见过的一位帝国爵爷么？他有一支镶着红宝石的手杖？”

艾丽忽然到一阵颓唐，原来，一切事都有记录。

她和他对视良久，终于轻轻吁一气，肩膀垂了来，低声叹，“那宝石里有录像设备。”

“嗯。”庞倍忽然对她微笑了，他的右手指停在她左手尾指指尖边上，可他的拇指却在轻轻碰她的指指尖。

艾丽慢慢屈起左手的指。

她的指觉并没有受损，能清楚地受、分辨他着白手的手指上的温度。

他看见她退缩，也没再任何攻的行动，只是静静看着她。

艾丽垂眸闪躲他的目光，停了片刻问，“你为什么不告诉别人？”

庞倍轻轻笑，“你是在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朱理？”

艾丽沉默。

庞倍是在问，为什么你自己不告诉朱理。

艾丽忽然到一阵无力。

我要向朱理坦白一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