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谈恋爱（7）(3/3)

温桐的墓。

「我还记得这是她某一次的大学作业，教授让他们画自画像，为画家永远都在画别人，也该画一次自己。因此她了这一幅，结果被教授退了，说这是背影，不能算是自画像。她那时就跟我说，画画这事看似主观，其实也都是活在大众之。」」

思岚偏欣赏，「她当时要收起来，我拜托她送我。我说等她成名我就帮她裱框，放在客厅当装饰，让我的朋友都看见，我能炫耀，能说这位名画家是我朋友。」她笑了笑，「后来她过世后，我请人将这幅画挂起来。她曾经跟我说，死后想葬在画里这个地方，我当时就觉得，她乐观得连面对死亡都这麽坦然。」

她惋惜，「可惜的是，我没能找到，但我想她还是喜清净一的地方，所以我放在程寻这层楼，当时只单纯觉得我儿讨厌吵，这里大概会是全世界最安静的地方。」

思岚没听见徐丹颖应声，自嘲，「是不是太沉闷了？抱歉，不知为什麽老是想和你提她的事，明明有好一阵没想起她，看见你，总觉得熟悉，她的女儿现在大概和你一样大吧」

她才转时，看见女孩哭了满脸的泪。

思岚慌张，拍着徐丹颖的背，「丹颖啊，怎麽了啊？是不是听得太难受了？对不起，不该突然跟你说这些，怎麽哭成这样呢？」

徐丹颖低着脑袋，缓缓的伸手靠向思岚，她的抱住女人的腰，声音破碎：「温桐。」

思岚一僵。

「是我妈妈。」

「我以为所有人都要忘记她了包括我，我对她的记忆愈来愈少，我不确定十年、二十年后还有没有人会在我面前提起她，可是她是我妈妈啊，我怎麽可以对她到陌生？」

徐林昭上了年纪，说得永远都是那几件事，也似乎是怕她难过，嘴上让她别在意，其实生活避开有关于温桐的事。

徐林昭支持她逢年过节去探望温老太太，但徐丹颖知，她老人家b任何人都对温家到过意不去。

「我、我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她这麽多。」徐丹颖哭得说不话。

懂事之后，知死亡真正的意义后，她第一次哭得如此撕心裂肺，夜里的惊醒，梦里辱骂她活得心安理得的小女孩，她痛苦，也未曾为此掉过泪。

她不要同和安，这是她的错。

思岚仍于震惊，心久久无法平复，片刻，终于会意过来，「对你姓徐，你爸爸是徐明远，对吗？」

徐丹颖在她怀里。

思岚后知后觉的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脑袋，想哭也想笑，「我就说温桐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生了这麽好的女儿，漂亮聪明，还有办法治我们家儿。」

「真的这麽大了，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她肚里呢。」思岚眶泛泪。

徐丹颖哭得停不来，思岚想起徐丹颖先前和她提起家中的事，如今知是认识的人，加倍心疼，「你爸还好吗？」

徐丹颖摇。

思岚叹气，「我想也是，先不说温家反对，你爸当时也不愿意。」

徐丹颖不知这件事，底有讶异。

「温桐他是千真万确，徐明远她也从来不需要质疑。」思岚摸着她的脑袋，「这时候就印证你妈的话了，看似活得主观，其实全活在别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