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3)

肯定是去领了上卖掉，给你妈医疗费去了，估计都没舍得在外面买东西吃。再加上回来又遇上那群讨债的家伙，恐怕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吧。”一边说，一边从袋里拿一个不锈钢饭盒。

乐小凡早已经饿得冒绿光，打开饭盒拿起勺就大大吃起来，虽然只是很平常的几块红烧，一炒青菜，她却觉得这简直是她这辈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张姨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再看她今年都已经十五岁了，量却还跟个十一二岁的孩似的，心中就不由得可怜起来。

“慢吃，又没人跟你抢。”张姨嘱咐一句。

乐小凡将嘴得满满，抬起对张姨傻笑，“这饭真好吃！张姨，谢谢您。”

“跟我这么客气什么。”张姨摆摆手，见她吃得香甜，又说：“你先吃，我帮你打扫打扫，这也太了，那些人也真是，追债就追债，砸什么东西啊……看看这相框，被他们砸的……”一边碎碎念一边四搜寻着地上碎片残渣，接着捡起一个被砸得四分五裂的相框，从里面相片给乐小凡。

乐小凡连忙接过，只见照片上一个三十多岁、眉目温和的女正站在正中，左右两边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孩，三个人对着镜笑得十分开心。

这大概是原的全家福吧？

中间这个应该是“她”的母亲，右边这个帅气的男孩像是哥哥，那父亲呢？父亲在给他们照相，还是……

乐小凡看了几，心中划过猜测，见那边张姨已经找到扫把开始打扫起屋来，于是将照片到衣服袋里，三两扒拉完饭盒中的饭菜，便赶过去帮忙了。

两人将能用的东西都规整好，残渣碎片全都先扫到一边，至于墙上被漆涂得七八糟，还用鲜红油漆写的“欠债还钱，杀人还命”等污渍就没有办法了，只能以后重新将房粉刷一遍才行。

两人忙活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把家里清理得差不多了，然而这一望去，整个客厅除了正中的破沙发，还有门后那一堆垃圾，其他地方全都空空的，惨白的日光灯衬着墙上七八糟的涂鸦，看起来有凄凉。

两人看着这都不像个家的地方，相对无言。沉默了好一阵，张姨才略带一丝小心的问：“小凡，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乐小凡低着没有说话，主要是她没搞清楚当前的状况，怕一开就漏陷，好在听张姨叫她这的名字也是“小凡”，虽然不知是不是她名字的那个“凡”，但至少同音的话她适应起来会容易些。

张姨见她不说话，只以为她心中难受，叹了气，说：“你这段时间最好都不要回家了，去圣德医院陪着你妈，顺便躲一躲吧。唉！你哥他也是，利贷哪是这么好借的？被那些人缠上，一辈都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