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4/5)

影女巫要吃新鲜血，还得是活的，还得够分量。谢附近的小实验室里有成堆小白鼠，该实验室的负责人（一个同样在战场上并因为力退而蔫儿吧唧的黑袍法师）臭着脸贡献了实验材料。“这个女巫得知，是一名法师拯救了她的命。”这法师耿耿于怀地说。

“那你该问他们要谢谢啊。”杜莎嘻嘻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围观群众，“她又饿不死的，再饿一会儿就要开始暴走吃人嘞。”

围观群众们心有余悸地退后了几步。

等到明天早上，如果这些施法者能醒来的话，他们多半会和派对玩过的宿醉者一样痛苦吧。

还能飞的龙骑兵与狮鹫骑手已经升空，打捞一些失灵飘的飞艇与无人机。龙扇动双翼，在战场上投让人心安的影。龙还维持着最后的尊严，鼓起余力飞回巢，只有龙骑士能看它的疲惫。太古龙魂吐的一气，像是叹息，又或者只是太累了。

力的涌曾在最危急的时刻加持到主质位面的守军上，让施法者力汹涌，让职业者力充沛，几乎逆转了整个战局。如今渊之门消失，力一并退，被加持过的战士们打回原形，四奔跑的动之灵再次不见踪影，这时效让人惋惜，也让人安心——临时借用的大力量，比天降馅饼的永久提升要合理得多，不必担心什么可怕的未知代价。

不久前让导技师们目瞪呆的大型力环境测量表，到此时一并恢复了平静，冲破许多个大度量的指针开始缓缓倒退。力在环境里的变动毕竟没有在生上那么立竿见影，观测者们普遍认为，再过一些日，它又会恢复到原来的刻度上。

不过，大法师塔，那一株苞的植，并没有凋谢。

这法植的自古代法师塔，在时光逝中失去了名字，研究它的法师们将之取名为“法之”。这名字直白浅显却很合适，因为它只会在力厚的环境中生，它开放的日，多少预示着法的再度繁荣。力的浪中，法之的枝展叶，一枚小小的蓝苞生在枝。如今那淡蓝的苞在护罩中苞待放，既不绽开，也没有收束。

仿佛时间再度凝固在了它上，像之前的数百年一样。

上就会凋零吧，法师们低语，让学徒抓时间观察与笔记。但一晚上过去，苞还是那样。或许明天就会凋落了吧，法师学徒们对彼此说，他们的睛怀着几分自己都说不好的指望，嘴上说着会凋谢，只是让自己别不切实际的期望。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到了亚逊女王葬的那一天，法之依然绿叶，骨朵鲜亮，没有半要凋谢的意思。

渊之战结束了，一大堆后续事项却刚刚开始。军队的调动啦，伤员的治疗啦，亡者的安葬啦，生者的抚恤啦……总之，亚逊人安葬他们的女王这桩事，也得排到七天之后，毕竟他们不想将她草草埋葬。牺牲的人相当多，于卫生安全考虑，大分战死沙场之人都会以一效简介的方式被收尸和登记，效率是最要的事，纪念得靠后放。

不用担心尸腐败，亚逊女王的尸只剩了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