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4/4)

一切的与其说是暴增的力量，不如说是“共鸣”。

同类之间的共鸣。

那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地城，它在地延绵数万里，在渊之盘错节，比塔砂之于主质位面更胜一筹。它有一颗硕大无朋的心脏，大到让塔砂怀疑是不是整个渊能用于生成地城的材料都用在了这里，这才导致过去灾中存在烈的渊前哨，完全没现在这一次的主质位面侵活动中。渊之石为基底的地城心之上，缠绕着某晦涩不明、难以看透的质。看到这里，塔砂大致明白了拉什德嘉因何而死。

献祭，它将自己献祭给了这座地城。

“数百年前，这世界的生灵发现世界终将沉寂。”拉什德嘉说，“天真的居民希望同心协力，很蠢。不同造成冲突，冲突形成矛盾，矛盾变成战争，没有统一意志的世界不可能携手，而形成统一意志的磨损过程足以毁灭携手后成功的可能。短视的居民想要掠夺资源，也不聪明。如果大船本都会沉没，用老船甲板搭建的小舟又要如何逃生？拼凑起来的尸没有生存的机会，能存活的，唯有新生儿。”

“所以你想创造一个新世界。”塔砂说，为这大手笔惊异。

“所以，”法领主用那有气无力的声音纠正，“我创造了一个世界。”

在那枚混沌不明的大地城心中，隐藏着比外更大的东西。塔砂看不透它，也意识不想细看，如同很久之前，当她的灵魂刚刚来到埃瑞安的地，注视着那枚引人又让人不安的红石之时。

一个世界？

“一个世界。”拉什德嘉的手——或者爪，或者什么别的肢——比一个小小的距离，“还差一。”

首先是空间。

阶工匠与法师就能制造空间储设备，要让空间中折叠一个空间，并没有外行人想得这么难。一名法领主要制造一个空间轻而易举，它在渊日复一日地尝试着折叠空间，一个个分隔开来的小空间要是全舒展，总大小能装主质位面的一片陆地。制造这些空间法术不是什么挑战，也没带来多少成果。

其次是位面。

空间是一些小小的气泡，空间法术能制造十几立方米的空间已经足够让人惊叹。它短暂而单调，要升格成位面，空间需要变得更大，更稳定，更复杂。哪怕是最小、最短暂的位面，也能够形成自己的循环系统，在存在的时间自己自足。

非自然形成的位面被称作“半位面”或者“亚空间”，塔砂见过这个。古代法师的法师塔，白塔法师在帝国都城方制造的那个力心，两者都是人造位面。法师在位面的研究上走得最远，在理论这一方面，甚至胜过一些天生的空间天赋生。

拉什德嘉是个法，它既是等渊恶也是优秀的法师。

“什么是最的渊恶？哪一造最得渊意志所钟？——数千年来，埃瑞安三大位面的生灵一直对此争论不休。”拉什德嘉说，“在我开始研究位面的时候，我才发现了答案。不是最容易阶的怒，不是到都是的小恶，不是源源不断的……是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