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3/4)

里，最后被泥土掩埋。”

他说得很像一回事，合上字正腔圆的导游腔调，可信得好似《走埃瑞安》节目组的主持人。

“看上去怎么像个窨井盖？”有个护卫嘀咕着。

“不可能。”本地的士兵反驳，“这附近本没有地排系统，地是实心的。”

先前那个护卫只是在打比方罢了。塔砂照真知之馆提供的坐标确定了大致范围，范围全是平地，唯一能探索的方向只有地。他们掘地三尺，挖了两三米才挖到石板，石板土的时候，周围也有地方率先挖到了更的地方，更也是泥土，没有什么中空地带的秘密通。

一群法师趴着看石板不像样，他们打算把石板竖起来，然而失败了。

许多士兵直接用手抬也好，用绳索捆住一然后用车向上提也好，无论怎么尝试，石板都没有离地，仿佛有千钧之重。法师设法从石板上剥落了的小小碎片，脱离石板的碎屑密度与普通石块一样。又有人怀疑石板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上，但挖掉石板面的泥土也很容易。

他们沿着边缘挖掘，一圈圈挖空了底五分之四的支撑，挖掘途中毫无阻碍，只挖到泥土和碎石。等只剩中间最后小小的支撑时，残存的泥土被石板自的重量压垮了，石板又向掉了一截，没被任何东西阻拦，表面依然非常准地与平线平行。

“我明白了！”炼金法师格洛瑞亚突然喊，“谁有黑法传承？”

“你觉得这里还有谁会有？”黑袍法师米兰达没好气地说。

“我的意思是，古代黑法。”格洛瑞亚歉意地说，“和渊关系更近的那古代黑法。”

所谓的古代黑法，年代比天地战争时期更加久远。早在埃瑞安宣言签订的时候，大分法师所用的法已经是改良后的版本，与如今的法术十分相近。要再往前推不知多少个百年，在法师还被所有其他职业者们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的时候，在那个法与渊的关系还非常接近的时候，黑法前才能冠上“古代”二字。

目前全埃瑞安的法师当中，对此最有了解的是那位渊研究者韦伯斯特老先生。但他已经太老了，简直是祥瑞等级的人类老年人。塔砂每次看他走书房都胆战心惊，所有人都拼命阻止他加这个需要途跋涉的考察团，他还遗憾。

“我没有正规的古代黑法传承。”米兰达犹豫了一，“但我对此有一定了解，至少会念古法符文。”

“那应该就行了，这上面的东西看上去也是近代法师的伪作，不会完全照古代法师的思维方式布置。”格洛瑞亚指了指浮雕，手指划一条古怪的路径，“用这顺序，拿古法符文的读音念诵一次看看。”

塔砂听到了一奇怪的发音。

那不是她学过的任何一语言，和渊语有些相似，但又有本质上的差异。觉像吴越语系的人听日语一样，偶尔会听到熟悉的词句，磕磕碰碰地猜一容来。

比方说，“打开”。

石板打开了。

没有东西从中掀开，没有什么忽然掉落，浮雕纹中间那块相对平整的空白石面忽然无影无踪。它仿佛一变成了黑，等看久一人们才发现，那不是个黑，而是突然现的通。

这不是一块石板，它是一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