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4)

；中心区的一切以树为中心，收缩再收缩，变得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沉重。那一小片世界在塔砂面前分崩离析，坍塌成一个小小的光，这缩了一切的光球刺到难以直视，沉重到无法承载。当她意识移开了视线，光球投怀而来。

塔砂开始“落”。

她终究不能在星界留，就像新手潜，停留不了多久便必须上浮。塔砂漂浮的重新有了重量，她脚踏实地，踩到地面，看到熟悉的环境。周围是那篇洗漱的小树林，篝火还在温吞地燃烧，边的银狼惊觉地抬起来，仿佛刚从一个可以真的梦境中醒来。两个帐篷被拉开一条，从中钻了梅薇斯与尤金森的脑袋。

他们看看彼此，便知方才并不是梦。

星界与灵王远去了，主持试炼的四个灵无影无踪。漂泊的世界碎片终于等到了故乡的来客，世界寂灭，锚失去了意义，于是以此为中心的法阵也走到了尽。四个守护者到哪里去了？他们也回到灵的乐土去了吧。这漫的刑期到了终，四百年前画地为牢的守门人，终于解脱。

“那是什么？”尤金森低声。

塔砂低，她的双手中捧着一个拳大小的东西。它还闪烁着微光，好似刚刚坠落的星辰。

这就是方才投塔砂怀中的光球。

它一度明亮如旭日，摸上去却既不也不冰凉。手温，好似一块玉。塔砂张开双手，四分之一世界的残留在她手中动。

“这觉……”梅薇斯停了停，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让我亲切。”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星界中的短暂相遇，塔砂与灵王没有一句谈。但在光球投塔砂手中的瞬间，她便明白了这是什么。漂泊的森林盛放又凋谢，片刻间成熟的坠塔砂手中。

“生命树。”塔砂说，与听众一样惊奇，“将它去，或许会灵来吧。”

森灵从林中来，到林中去。

“怎么了？”

人类向导丁睡惺忪地探来，他疑惑地看着帐篷外站成一圈的人（和一条银狼）。没被邀请的人莫名其妙，不知那片停滞的时空中发生了什么，不知其他旅伴在刚才遇见了数百年前的英灵，见到了星界中漂泊的幻影。

“月亮来了。”尤金森笑。

是啊，月亮来了。

阻挡在这片空地与天空之间的法阵已经消失，幕布被掀开，真正的夜空真容。稀稀落落的星星缀着暗的天穹，一上弦月挂在天幕之上，静放着属于这个时代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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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德鲁伊前圣地的旅行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