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方有今日之事。

云鲲，“多谢。”

龙府慵懒快的气氛一扫而空，秦瑟瑟时醒时迷，掌心密密麻麻皆是天命琴割开的伤。

他此时亦是后悔，若能察觉秦瑟瑟的不对劲，或是平心静气哄她一回，她便不用承受今日之痛。

云湛父除了日夜守着她，也别无他法。

顾灵犀便是曾经剖去轻安金丹的那位南山剑宗宗主，后来在龙七叶这里买了一味香，以命换命了。

轻安听到一把琴时，忽然灵光一闪，急切，“师父，琴！天命琴！”

云湛安抚的拍着秦瑟瑟的背，“我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就知你是故意的，并不是因为你比秋姑娘貌我才悔婚的。”

他将吃送去，自己仍旧来守在门，温和的脸上布满了心焦，轻安还未离开，捧着托盘同他，“云夫人吉人天相，公同宗主也注意。”

“……龙女。”为难的看看龙七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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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湛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一时气结，便斥她无理取闹。

她今日有些想说古的心思，将杯递过去任轻安替她斟满了酒。

您在这里很容易打扰我们宗主发挥了，万一哄不好夫人岂不是悲剧。

“你生得好看生得丑，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你是碧落城主或者平民百姓，都不要。”

当局者迷，大约就是秦瑟瑟这个样了。

“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只会娶你一个。”

秦瑟瑟眯起看去，“儿你来了。”

龙七叶悄悄吩咐小蛟，“你带着月姬住到旁的地方去，别让云湛看到。”

底绿光一闪，只是云鲲并没注意到。

秦瑟瑟手指轻轻搭在他上，觉那一翕一合，她皱着眉听得极吃力，角血泪不断，“阿湛……”

匆促的脚步声哒哒靠近，云鲲第一就瞧见母亲惨状，煞白了脸喊，“娘！”

龙七叶背靠廊，杯中的酒丝毫未动，“送饭回来了？”

秦瑟瑟并不是撒，那日她问得极其认真，似是真的这样想。

“我刚才勉力探了一回云夫人的心意，觉得云夫人最大的心结可能不是云宗主。”

“我们都不过是天地的棋，天地想要祝掌火，他便是赤帝。再往前，五方天帝莫不是如此。”她松松的抓了一把，“日升月落，江河湖海，莫不是天地的。你我，也是。”

“我只能治好她的伤，治不了心。”

“死去的人早已成了白骨，可死的并不单单是敌军。如果说报应，他们的场，难不是因为杀害那些无辜城民得到的报应吗？”轻安眉间显现凉薄之，“师父，成王败寇，何须愧疚，无须愧疚。”

龙七叶见她神智清醒一些，当机立断，“先回龙府再说。”

“师父的香也没有用吗？”

龙七叶拖着凳坐到墙角，“我坐这里，不偷听行了吧，万一有事，也好搭把手。”

“是啊，你们的狐王便是妲己。她得到了什么？人，才是天地的儿啊，金木火莫不是为他们所用，他们建立王朝，他们繁衍生息。而我们，看起来不可一世，一只手，一把琴可以杀千万人，可是太没有意思了。”

“你我夫妻多年，我竟不从不知你心底还有这样的不确定，瑟瑟，真的要把心挖来给你看才相信么？”

“你生而无忧，碧罗城中金银如沙一般，谋臣异士无所不有，我能够给你的，也只有这一颗真心。”

“妲……己？狐王是妲己？”

“嗯。”

龙七叶抿了酒，“轻安你继续说。”

单看云八婚前八个相亲对象就该懂了，若心里没有她，云八婚会是个什么反应。

“哦？轻安是怎么想的？”

“你有一颗很冷的心。”龙七叶饮尽杯中酒，见轻安有些无措，她探过去他的发，“你这样我很喜。不然还怕你笨呼呼的再被人诓了去。”

云家弟无声的陆续退了客栈，顺便把老板和小二也提溜去了，听宗主对夫人忏悔，纯粹是不想看到明天的太了。

轻安熬了清淡的汤汤送过去，“先前公说夫人喜甜，我了绿豆沙。”

两个罪魁祸首留的血脉，保不准云湛要迁怒。

“云夫人同您提到了当年之事，必定是幻象里也现了相关的。恕我无理，没有人能真的忘记自己手里染过的血，譬如当年顾灵犀，心底仍旧是有留影的。”

虽知形不合适，龙七叶仍是默默的捂住了腮帮，牙疼。

“女娲命妲己灭商汤，她的场你看到了吗？”

“乖孩。”龙七叶一笑，“如果好不了，她可能这辈就这样了，或者到了撑不住的时候，自我了断。”

“我要的，只有秦瑟瑟这一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