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2)

“当年我一曲秘杀了五万人，难不要报应吗？”秦瑟瑟像是又看到了什么幻象，吃力的闭上，“还是闭上好，这样就知都是假的了。”

她抬脚了街角破旧的小客栈。

龙七叶又有片刻无语了，海时候你不说，成亲时候你说，等儿都生完了，两个人整日腻着秀恩，你来探讨这个问题了，是不是有些晚了？

秦瑟瑟哦了一声，“我说脏东西，那大概是幻象了。”

帝都解围之后，秦瑟瑟赶回碧罗城，城墙上奏了一曲红尘。

这里不同于乌衣巷的宁静，恰是早市最闹的时候，街边卖菜的在和人讨价还价，卖小女孩的手里还带着珠。

秦瑟瑟站在城墙之上，缓缓扬起嘴角，一个冷冷的笑容，“七叶，我会有报应的。”

蓝袍的弟鱼贯而，分立两边。

旁人瞧不见的细微烟气一路指引，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她顺着烟气走过朱雀桥，穿街过巷，最后到了秦淮河另一岸的民居。

“你也是当娘的了，有什么事不能说，非要和个孩一样的闹脾气？”云湛怒，“就算要门，需要把跟着的人都甩了？你亲儿都找不到你，秦城主好本事。”

秦瑟瑟奏琴的手未停，面上笑，“我还以为破我大阵的有多厉害，不过如是。”

饶是龙七叶和钱绛都被这景象震撼到。

“那些人……”

龙七叶侧看去，“没有啊，你说什么东西？”

“这位客官您……”小二麻利的上来招呼，龙七叶挥退他，“找人。”

她指尖金光时隐时现，一时用力握起手掌，鲜血自指间溢。

“我不知云夫人吃什么啊。”

“为什么会这样？”

听起来和寻常曲没有什么不同，看起来和寻常舞步没有什么差异，可随着她的琴声，黄沙之爬数不尽的骷髅，燃起浇不灭的红莲业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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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瑟瑟摇摇，“他本来就是我求来的，也不必这样苦苦纠缠，对大家都好。”

龙七叶握住她的手，迫她摊开，白玉一样的掌心纤指已经被割得伤痕累累，十七八横横竖竖的。

龙七叶尚记得那时候惨烈的无间地狱。

转瞬之间，白骨红莲悉数随风而逝。

“也不都是该杀之人，但是不得不杀。”

看似和寻常没有什么区别的媚骨，引得几个客人频频注目，门亦有躲躲闪闪的青年偷觑她。

西荒遭遇重袭，钱绛虽解围了碧罗主城，然而他总不能一把火把这些凡人都烧死吧，也只能勉守住。

年轻时决绝和此刻的迷茫汇在一起，龙七叶竟无言以对，只得先用伽蓝香治愈她手上的伤，“先吃饭，幻象怕什么，看到了又怎么样，也不会少块。不过你都这样了，还和他闹什么？等缓过了这阵，想离家走到九重天去都行。”

“左不过是些冤魂厉鬼一类的。”秦瑟瑟的绿眸在晨光中比之前黯淡了许多，不复宝石一般光彩，“别用香探我，没用的。”

苍凉的狼嚎声响彻整条街，客栈外接着传来百姓闹哄哄的惊叫。

“你鼻底那个是嘛使的，去问云大鱼。”

秦瑟瑟却答非所问，“你肩上有东西吗？”

于是龙七叶一个人也没带，孤去找秦瑟瑟了。

因为南边有个万人冢，每逢月圆之日，那里就会有厮打声和惨叫声。

碧落主城从此封闭了南边的这个城门，只从北边。

“这样清醒一些。”秦瑟瑟笑，“我如今清醒的时候少。”

安倍泰亲依靠着式鬼相护，带着白鹤仓皇逃走。

攻城的军队都陷在无穷无尽的攻击之中，没有尽，没有。

龙七叶看她青影，“吵架归吵架，一个人瞎跑什么。”

秦瑟瑟被惊动，朝这里看了一，随后笑，“你来了，过来坐，吃饭没有？小二再上一碗粥。”

七叶她的脸，“在家帮轻安饭，让他秦瑟瑟吃的。”

“你儿找来了，总不好牵扯小孩。”

“总不见得嫁人了就哪儿都不许去了，一个人散散心算什么。”秦瑟瑟托着腮，还是有些走神的样。

军队却没有醒来，他们疯狂的攻击着周所有能够到的人，那不是他们的战友，都是黄泉的骷髅军团。

秦瑟瑟正都不给他一个，“不回去。”

遍寻不得的秦瑟瑟正若有所思的坐在大厅角落，面前一碗白粥气腾腾，分毫未动。

云宗主大步跨客栈，黑着脸，“和我回去。”

“你看到幻象了？”龙七叶一怔，“是什么样的幻象？”

直到金弦染了血，直到新一日的来临，天光乍破，她拨动最后一个音节，铮铮如刀剑相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