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3/3)

咐的事我们自当竭力遵守,没人去过那里,自然也不知去会怎样。”绣绣是个心细的姑娘,“姑娘可是去了?”

小黄忙打哈哈,“我只是好奇,随一问,随一问。”

说话间,门外响起仙童喏声,称司命局极焕上仙求见,不等小黄回应,极焕已经推门而,“六儿,风月阁新上一折戏,武打的,去不去?”

小黄伸一,表示懒得动。

“她忙一上午了,你就让她好生歇着吧。”彼时极容也走来,同绣绣示礼。

“罢了罢了,我是念她想那《连环计》想甚久,今儿听说会有,我才……”

极焕话音未落,床上人已蹭地一爬起来,“我去!”

***

一行三人召片紫霞腾着,却并未去往九重天上任何一仙殿宇,云被极焕着直往降,最后落在凡间一塔上。

从此望去,芸芸众生,尽收底。小黄从前不论听戏还是翻书,见里面动不动就写“某某神仙私自凡,犯天规”,不由得慨什么劳什天规,他们可没这规矩,神仙是可以凡的,算是察凡间民,只要不了份惊扰到他人便可。

三人易了容貌,服饰也改得简朴些,穿过熙攘街市,走一间名为“风月”的戏楼。

彼时戏未开场,戏楼里人却已坐满当,小黄寻半天才寻着三位,叫极容极焕过来坐,从袖里摸些瓜生来分与他们,又叫了壶茶。

极焕不嗑瓜,捡了两粒生米丢嘴里嚼,“这袖里乾坤袋你不是嫌储杂,找起东西来又麻烦,很久不用了吗?怎么今儿又带来了?”

小黄用手掂掂袋,叹:“全当作个防范,万一我哪天落野外,光是袋里的吃也能保证我不被饿死。”

说话间戏已开场,演得倒不是什么《连环计》,而是一小黄未曾看过的《浮生歇》,讲的是凡人张生,一朝阔别发妻提剑征,沙场战十载,终挣得功名加,却意外失了记忆,回到京城娶了宰相之女,将故乡妻忘得一二净。可怜张生结发妻,十年苦等,红颜衰颓,只张生是亡人不归,却不知此刻他正在紫金城温柔乡里安然梦。

小黄对男女风月不怎么上心,只因戏中掺了沙场打斗,她倒也耐着看了去,当看到张生妻以为张生战死,于村为他置了方衣冠冢,边哭边唤其名,唱着“忆君辞妾时,得三月开遍归”时,忽地心一惊。

旸谷中的那名男,会不会并非山,而是什么失了记忆的神仙地灵?若真如此,指不定他家人也盼他盼得如张生妻一般苦。

想及此,小黄站起来就要走,极焕拉住她,“戏还没演完呢。你什么去?”

“我有事不放心,得去看看。”

第5章 君名旸谷

小黄召了祥云直奔旸谷,落在她昨日摔的地方,本以为山中之大,要寻到那名男得耗些时辰,怎料她刚一落地就见着那双清澈眉,笑盈盈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