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3/3)

成神的是你，最有可能成神的，却还是你。”

“我的确是真心话。”秦忱伸手拉住她，他的手温燥，将她的手裹手心。

“我如今的愿望，也不过就是得一太平世，守我边人。若能有个孩再好不过，若没有，也没什么所谓。”

“很快结束了。”苏清漪眺望远方，叹息声。

秦忱，垂眉，重复了一遍：“很快就结束了。”

苏清漪回去准备了一，在问剑崖边造了个小屋，而后就去找了莫云。

找到莫云的时候，他正站在第二峰的门，面有些茫然。

第二峰如今早已换薛玉主事，人来人往，莫云呆呆看着第二峰的牌匾，苏清漪站到她旁时，他也没说话。许久，他终于：“其实我有些庆幸，当年我被苏清莲带走。”

说着，他转看向苏清漪，苦笑了一：“第二峰的明玉师兄是个好，我年少时常欺负他。明觉师兄格火爆，但是为人却极好。”

他说着，声音低了去，好久后，他红着眶，慢慢：“天剑宗每一峰弟的名字，我都念得来。”

“我自幼在这里大，三百年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是我的家人。”

“你怪我。”苏清漪淡然开：“你是不是想，死我一个人就好，为什么要拖累整个宗门？”

莫云没说话，好久后，他慢慢：“不，你也是我的家人。”

“错了的，就该认。对的人，不该罚。你本就是无辜，我们怎能为了一己之私，推你于火。”

“我只是……”他音调沙哑：“我只是，有些难过罢了。”

“你看，”他环顾四周：“如今第二峰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还好啊……”他闭上睛：“还好那一日，我未曾在这里。”

否则，他又如何能对同门挥剑相向？

否则，挥剑相向后，他又该如何面对这陌生的宗门？

他知，天剑宗是对的。可是他的也是真的。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呆呆站在第二峰，苏清漪拍了拍他的肩，温和：“莫云，你是个剑修。”

说着，她抬手住自己的，莫云回看向她，女神清明：“你要对得住自己的心。”

“你明知对错，明知是非，那就该守这一世清明。若不能在他们错前阻止，至少不要让他们一错再错。”

“若是师叔呢？”莫云忍不住开：“若是师叔错了，你当如何？”

“若是他错了，”苏清漪嘴角带了微笑：“我便同他一起赎罪。若要死，我便与他同葬。若活着，我便用一生，洗清他的罪孽。若他执迷不悟，我便以剑渡他，再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