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2/3)

她已经习惯他横眉冷对的态度，虽然她总盼望着他能对她好些，可是对比以前一直默默躲在暗不敢靠近，能陪在他边，已经是她莫大的喜。

他和她说话，她就喜；他骂她，她就难过。她在暗看他提笔写字，就觉得这岁月里都是光彩。

她已成，过去早已灰飞烟灭，也就面前这个人，是她人生中唯一的痕迹了。

她静静看着他，觉得面前这个人，哪怕生气，也是极好看的。她小心翼翼将书放到桌上，坐到另一边，想了想，终于：“今日……我就放你走。”

“你这么好？”莫云狐疑看着她，苏清莲面僵了僵，好久后，她终于：“莫云哥哥，我对你如何，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说完，他转离开。

“嗯……”苏清莲笑了笑：“我还有些重要的事……不能留在正气盟了，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而且你也不开心，便先回天剑宗吧。”

“可是……”她低笑声：“我就是这么个人啊。我也是，厌恶透了我自己。如果可以，”她抬起，里是盈盈光：“如果能回去，我也不会再喜你。”

密室中，莫云坐在书桌边上，见苏清莲走来，他满脸寒意：“你来什么？”

她开始回想，自己到底怎么走到今日，走到这一步呢？

“可是……”

他沉默了片刻，对于他的沉默，苏清莲忍不住有些欣喜，她抬看着他，看见对方里的叹息。

“你说什么？！”莫云猛地抬：“你放我走？”

谢寒潭们争执时，另一边，苏清莲打开密室，了烛火去。

为了报仇，她将自己先给神，为他杀人，为他作恶，然后假装什么都不知混谢寒潭手。

她如今是已经比渡劫期还要一些的怪了，可不知为什么，一到莫云面前，她就觉得自己仿佛还是当年在苏家那个小姑娘，张又羞涩。

“我知……”她打断他，急促：“我知，你没有义务喜我。哪怕你不喜我，我也不该杀人。这与你没什么关系，是我心狭隘，心思恶毒。”

脑中那个神一直提醒她，这样会害死她。

她总怕他知晓这些，却又知，这是他必然会知的事。

。”秦忱面淡然：“然而我信，天自会护我。”

她其实已经快成功了，一步一步设局，先杀谢寒潭，后杀苏清漪。她满手鲜血，却在莫云发问这片刻，心中茫然恐惧起来。

莫云没说话，诚实来说，除了困住他这一以外，她对他的确是极好的。

他们已经就这样僵持两年了，她封了他的修为，将他关在这里。而他每次见到她，都非打即骂。可就算如此，苏清莲却还是一直持着每天过来。

“苏清莲，”他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走到今天呢？”

“我来看看你。”苏清莲面温柔，小步走到书桌前，拿起他在看的书，垂眸：“《小石潭记》？这书我也看过……”

“为什么……”苏清莲有些茫然。

“莫云哥哥，”她声音有些沙哑，里着泪，茫然看着他：“我想……若当年你喜我，就不会有这一切了吧……”

有时候忍不住想起她年少的模样来，记忆里虽然对她没什么太多印象，但想起来，也是一个羞涩的、安静的、温柔的少女。

“你喜我，”她的泪落来，抬手痛苦捂住面容：“我就不会杀人，不会害死母亲，不会成为神……”

莫云不说话，坐在椅里，一都不看她。

“去！”莫云将砚台猛地砸了过去，怒吼声：“你给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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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台砸到苏清莲额上，血顺着苏清莲清秀的面容了来，苏清莲没动，任血滴落到书上时，这才反应过来，用袖拼命了血，见不净了，抬起来，有些苦涩笑：“我把书脏了，你换一本吧。”

可她哪里顾得了呢？

一开始只是想嫁给他而已，为了嫁给他，她机关算尽，甚至想杀了自己亲，因而招惹了谢寒潭，亲看着母亲在自己前被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