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3/3)

两人吵嚷着走远。

轩华终于放心来，从树背后慢慢落坐了来。

秦书文似笑非笑看了一轩华的方向，继续离开。

轩华在树坐了一夜，凝华没来找他，然而他知，凝华已经知他在哪里。

他第二天清晨启程，一个人去了很多地方。

他去了当年她捡到他的城市，那里已经成了一个很大的凡间集市，看不丝毫当年的痕迹。他凭着记忆来到当年他待过很久的破庙，那里成了一片坟地，一座座荒坟立在那里，仿佛他已经失去太久的过去。

他过的人，他好的记忆，都化作一座座荒坟立在那里。

他在外漂泊时，听闻了好几个人修都突破成了大乘期修士，不必想都知，那是秦凤凤髓元丹的效果。这里面包括了凝华，最年轻的剑修。

有时候他不是很明白，凝华是怎么一步一步走成今天的模样。

她曾经也是个很温的人，哪怕淡泊一些，却也不至如此。他知她一直发自心不愿意碰这些，却也算个正直的人。

然而如今的修真界，修本就算不上正也就罢了，就连人修也如此血腥残暴，整一个群舞的景象。当中的凝华，仿佛是修了一般。

他仿佛又回到当年，一个人云游的日。他默默帮助着一些人，默默走过许多城。他上的伤一直在溃烂，他也没有它。

三年后，他听说人妖大战一在即，他上的伤烂的不成样，他躲在山里，慢慢着自己的伤。

失去了丹，他已经无法化成龙形。然而拥有完整人的他，却仿佛觉得自己更像一只野兽，于是他不愿意学人的样喝药，反而喜自己伤让它愈合。

第一场冬雪来的时候特别冷，他躲在里，以为自己会被冻死。然而也就是那时候，凝华来了。

她站在山外，大乘期修士所在之地，哪里有严寒敢犯？她站在门，静静看着他，淡：“来吧，该回去了。”

他不说话，睁看了她一，有恹恹闭了起来，转过去，一言不发。

凝华似乎来了气，怒：“来！”

轩华不动，随后他便觉自己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站了起来。他拼命抵抗，然而却还是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趴在了她脚。

她穿着白修竹的鞋，净得不染纤尘。轩华慢慢抬，看着对方淡然的面容，拉一个笑容：“满意了？”

凝华没说话，她抬手就将轩华抓起来放灵兽袋中。

她带他来白泽谷，这是专门训练灵兽的宗门。她将他扔在了白泽谷，冷声开：“不教训你，你认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给你分，你倒是作威作福起来了？”

“我是个什么东西……”轩华低笑声来，看着周边灵兽，抬起来，沙哑着声，慢慢：“对，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和这些灵兽有什么不同？我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