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4/4)

“这叫请？”夏小乔冷笑, “你们就是这样请人来看病的？”

谢荣民抬手抹了把脸，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而憔悴，好一会儿才说：“我的境, 也不过略比桃园寨诸位好一罢了。不瞒你说，我已经有七日没有见过父亲了。现在丞相府，文有丞相心腹李俊、裴晰，武有屈昀、喻格非，我是说不上话的，只能听命行事。”

宣谋至此时才开：“你最近一次见屈政亮是什么时候？”

谢荣民这才看了他一，宣谋仍旧着面，夏小乔开：“这是老宣，上次你也见过的，在颍川。”

谢荣民想起来了，答：“也是七日前，当时丞相还清醒，我去拜见，他勉励了几句，叫我去见了父亲。其实今日早上，我也去过丞相府，但是……”谁也没见着。

“你今日去丞相府，谁接见的你？”宣谋又问。

“正好屈统领在，他与我说了几句话，说丞相病时好时坏，不能见我，府中也忙，让我先回来休息。”

宣谋：“你跟了屈政亮这么多年，在他府中应该有不少旧识才对。”难一消息都打探不到？

谢荣民：“我知父亲无恙，别的就也不想打听了。”他确实垂丧气，一副心灰意冷模样。

夏小乔嘴问：“听说屈丞相是毒肺腑，大夫们已经束手无策，是真的吗？”

谢荣民沉片刻，答：“现在全靠着喻格非以纯真气护住丞相心肺，药石之力，已无济于事。”

“那你还能相信他们只是为了请神医？再是神医也不是神仙，这形，就算把神医请来了又有何用？你也是习武之人，难不知就算有什么家宝典，也得是从勤恳修炼功，方才能有成？何况这一切不过是无稽之谈！”夏小乔是真的恼火了，“你不要忘了，你母亲和弟弟还在桃园寨，由人家照顾庇护呢！”

谢荣民夹在皇帝和屈政亮之间，迫于无奈帮助屈政亮，将皇帝禁，等于是将自己从小到大秉持的信念碾了个粉碎，这段时间整个人就浑浑噩噩的，边又无人劝导，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本没想到那许多。这会儿夏小乔当一，他才陡然清醒起来。

“你的意思是，丞相已、已经没多少日了？”

夏小乔冷着脸说：“生死有命！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除非大罗金仙现世，否则还不如叫他早早代后事，何必祸害无辜之人的命？堂堂屈丞相，能说‘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的人，不会连这一都看不开吧？”

谢荣民呆怔怔的，倒是宣谋低笑一声：“这话也有另一解法，也许屈政亮认为，只有他活着，才有利社稷呢？”说完也不待夏小乔和谢荣民答话，直接转移了话题，“谢指挥使，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早前御膳房所需的日用之都从掖西门运去，现在还是这样吗？”

“是的。”谢荣民先意识答了，然后又补充，“不过如今盘查的格外严，中也多有控制，这些东西，每三日才送去一次。你问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