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2)

“烛光鱼。”灵犀，“这是短棘烛光鱼，它们游得快，所以迎宾之用。府里还有很多棘烛光鱼，游得慢些，日常照明都用它们，比夜明珠好使。

由浅及，日光也愈发黯淡，到了海，周遭暗沉沉的，不由地叫人心生忐忑。好在不多时，便可见远有盈盈亮光，再近些，看见成千上万条上会发光的鱼分成两列纵队迎上前来，亮光，连成一片，照亮了原本昏暗的海底。墨珑等人久在陆上，从未见过海底这般景象，甚是开界。

见大公主带着灵犀归来，又看见消失多年的灵均，侍卫们惊诧之余亦没忘记齐齐施礼。侍卫队回过神后，看见有人在影之中，忙呈上颜各异的丝绦，又忙命侍卫报信。清樾将丝绦送影之中，朝墨珑等人：“将丝绦系在上，在府中有避之用。”

苍梧丘近旁便是洛，聂季领清樾之命，显原，让众人都骑在他上，顺着河一路往东海而去。其他人倒也罢了，夏侯风和白曦因是一回乘蛟，破浪前行，激动不已，时而被浪打得嗷嗷叫，时而又忍不住拨蛟龙的鳞片，得聂季恼火不已，碍于清樾又不便发作。

“太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班乾看见灵均憔悴消瘦的模样，心疼不已，愈发落泪。

被她称为班爷爷的这位老者正是东海府的总事班乾，当笑着夸赞：“厉害、厉害……你也总算平安回来了。”

清樾神不变：“正好用完了，还请见谅。”

灵犀举袖替他拭泪，取笑他：“班爷爷你又哭又笑……”

雪九无言以对，寻思着她大概还在为他当年骗了她一事而气恼。

墨珑微微一笑：“好。”他对灵均仍是不放心，便是清樾没有邀请，他也打算厚着脸跟到东海去。

灵均虽虚弱，但仍撑着上前，清樾忙扶着他走。“班爷爷……”灵均柔声，“这些年让你担心了。”

他们谈话之时，雪五与雪九在一旁低语，多半是雪五在说，雪九。声音并非刻意压低，但即便有只言片语被旁人听见，也只是鸟鸣之音，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

“快到了！”灵犀指给墨珑瞧，“过了这条海沟，前就是东海府。”

待墨珑等人都将丝绦系好，清樾方才解了影。此时从牌楼后的惊涛门中急急迎来一位老态龙钟的老者，虽为人，但脖颈柔而细，神态举止与东里多有相似之，一望便知同是族中人。

雪九虽会避咒，但他并非族中人，久呆在中也不甚舒服，见清樾并未给他丝绦，只得厚着脸跟她要。清樾轻轻挑眉：“雪右使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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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条会发光的鱼接二连三从旁掠过，白曦奇：“这是什么鱼，怎得自己会发光？”

喜的她也一定喜。”她就像个孩，有了心之，恨不得亲近之人都知晓，都和自己一样喜才好。

“嗯。”

洛赴海，奔不息，蛟龙善，走路比起陆路自是要快上许多倍。日西落之前，便已到了东海。清樾给墨珑等人都用了影，以隔绝海对他们的影响。雪九见她没理会自己，只得了个避咒，一同潜海底。

丝绦拿在手中不溜丢，非锦非缎，也不知是用何制成。墨珑顺手将丝绦在手腕上绕了几系好，再看其他人，东里系在腰间，夏侯风嫌碍事系在脚上，白曦一时拿不定主意，试试胳膊，试试腰，最后往脖上。夏侯风在旁看得直抓狂：“让你避又不是让你上吊！”

东里自然是不想去，可方才清樾话中的重谢二字，却让他颇是动摇。清樾所执掌的东海富足充裕，她中的重谢自然少不了，将来墨珑回到青丘用钱两的地方多得去……老爷自顾晃着脑袋算计着。

不等清樾上前，灵犀已抢在前扶起他，笑：“班爷爷，是我把哥哥找回来的！厉害不厉害？”

班乾自己也忙着拭泪：“老臣无状，还请公主赎罪。”

“大公主，我听说太……”老者话未说完，便看见雪九扶着的灵均，瞬时喜不自禁，不由得老泪纵横，颤颤巍巍地就要跪地施礼，“灵均太，老臣……”

过了海沟，再穿过一大片藻林，前豁然开朗，一座以琉璃为砖建成的恢弘殿现在众人前。牌楼前数十名龙虾侍卫举螯而立，聂季在牌楼前落，放众人，复化为人，扶住哥哥。

用鱼作照明？它们游来游去怎么办？白曦想不来，不过没好意思问，想着待会就能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