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4/5)

都砸了。窗上桃纸被撕扯得稀烂，但没有用，他画地为牢，只要不解开，她永生永世都走不去。

“师。”他垂看坐在地上的鸟儿，她挣扎了太久，已经疲力尽。

听见他的声音，瞿如抬起来看他，从一开始的死气沉沉，到满迸发熊熊的烈火，她起来直扑向他，“明玄，老娘撕了你！”

可惜她撕不了他，她的爪不够尖利，速度没有他快。他只轻飘飘一掸，她就被掸飞，重重砸在了墙上。但她不屈，把剩的劲儿都使来了，再一次袭向他。三足鸟并不是战斗型的，她的攻击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于是又被抛去，沉重地坠落，直到她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他寒着眉目端详她，“师，你打不过我，还是保重你自己吧。奇怪，你和她在一起那么多年，为什么连她的半风姿都没学到？倘或有一丝影，我可能还会对你好一些。你愚蠢、冲动、随心所……不是走兽还是飞禽，像你这样的，通常只能充当炮灰。”

瞿如尖声咒骂他，“老娘不过嫖了你一回，你就这么待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囚禁我？”她艰难地站起来，左边肩膀脱臼了，拿右手扭扭往上一托，咔地一声接上了，然后撑着月牙桌虎视眈眈地瞪着他，“明玄，你到现在还在肖想师父，太不要脸了。师父有了令主，他们过得好好的，你为什么非要掺一脚？今天到我这里什么来了？吃了瘪，找茬来了？看看你那一脸求不满，简直要笑死我了。”

那只不知死活的鸟儿，居然真的哈哈大笑起来。她越是笑，他里的霾便越盛大。忽然手扼住了她的脖，一收钳制，“师父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不我什么都是错，她里只有白准。你猜猜，如果你了事，她会不会着急来看你？”

瞿如被他掐得不上气来，很想告诉他师父有个病，不会轻易看扁一个人。但这个人一旦被她看扁，这辈就永无翻之日了。死她，引师父来吗？既然师父已经不拿他当好人，他这么，只能是雪上加霜。

☆、第 78 章

瞿如里的光慢慢熄灭, 那瞳仁逐渐模糊不清, 离死不过一步之遥了。他愤怒，满腔怒气无可撒, 手上不知轻重，但心里极明白，瞿如不能死。死了无方会恨他, 不到相, 便去相杀吗？他终究没有这个勇气，缓缓放开手，把瞿如扔到了一旁。

如果换成人, 可能早就已经毙命了。但妖就是妖，不打散他们的魄，上的一损耗，一时半会儿且死不了。瞿如伏在地上连咳带, 从鬼门关抢回了脚，仰天过来，躺在地上大续气。明玄站在的灯座, 低着，背着光, 看不见他脸上表，但那寒冷的廓, 让人觉得陌生和冷。他没有杀她，瞿如知并不是因为对她念旧，只是因为顾忌师父的反应。无论如何她是被他接里来的, 就这么死了，师父不可能善罢甘休。

如果说一都不伤心，那肯定不是实话。毕竟有过那么两夜，不好暂且不说，总比单纯的师弟关系更近一层。结果他说杀就要杀，连恋都懒得玩，果然非人的世界里，和是可以完分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