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2/2)

目睹沧笙与白灵瑾拥吻的前一刻，他不是没想过要上前阻止，亦或是说着他原本的霸脾，绝不会容许另一个男如此接近沧笙。

到了最后的时刻，网中人一个赛一个的平静，收网的人渐渐急来，底牌尽显，才终于显了脚。

四周是静的。着实奇怪，只是少了那么一人，整个十方镜仿佛顿时成了一座荒芜的空城，颜黯淡起来。

可以说是无可战胜，另一面又可说是失去威胁。

帮衬凤昱，不过顺手为之。虞淮没有自己的友派是事实，与沧笙成婚之后, “娘家人”势力充其量也在第三天第七天。鹿言如今独占第三天，除了想要捞一些资源，并不打算费力再分割维护一分第四天的领土。第七天狐帝与玄帝压没参与这场绞杀，第五天息帝与凤帝，谁占领第四天对虞淮来说都没有差别。

虞淮是个务实的人，人成了回忆，时间那么，终究会淡的。他学会了不去挑战她的底线，也尊重她的抉择。耐心，等着她再次回到他边。

人已死，死在她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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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灵雎殿无人走动，守门的仙童见了他，都不敢抬：“回帝君，笙帝门之后，已经八日未归了。”

奈何白帝在与凤昱撕破脸之后，误以为她背后有帝君支撑, 打算鱼死网破, 一心冲击帝位。若非如此, 虞淮也不至于在百忙之中、千里迢迢跑去杀他。

战事结束，虞淮率军在五日后返回十方镜。

虞淮目睹了白灵瑾的乞求，一字一句，能击溃人心里的防线，沧笙最终的低，是她自己的抉择。或许是因为心中有牵动的，又或者是单纯的怜悯，他是单一而匮乏的人，无法明确的辨别。只是他知，一旦沧笙有了抉择，他便阻止不了了。上前，只会让局势难堪。

虞淮并不知凤昱与沧笙之间的不合，石族与凤族既无联系外，地域上也千差万别。他只知多年之前，诸神争夺父神传承时在落日雪原的那一面，或有芥，但万万论不上是结仇。

……

往回走，垂柳轻拂，远榭边的躺椅上空落着三两片绿叶。

五日，足够收敛起所有的绪，粉饰太平。

苍生的大善之人, 原本不大有心思立刻置他。

虞淮在第四天时曾亲捕捉到她使用冰绒在空间中划的痕迹，她若想回，该早就到了的。

可她没有回来。

“恩。”

……

虞淮对洗白自己手中的杀戮并无兴趣，但数位事对此大为推崇。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还能换来一个好名声，怎么说都是合算的买卖。

倾向于凤昱，是她表明愿意在战后供奉上蛟月与一大笔资源，后者息帝也愿意分割，可他拿不蛟月来。将第四天划给凤昱是借献佛，摆在明面上论起来，却又是天大的面，凤昱兜这个面，自然该对他更加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