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节(2/2)

“抱歉，昇儿。”他低声沙哑，“原本在十三年前，你就应该……这辈，爹欠了你的，辈爹再还。”

森林中的鸟儿，都被他的哭声吓得哗啦啦飞了起来。

“当然了。”

听到这句，少年的瞳孔瞬间缩小了。

然后，那雾气慢慢地聚集成了一个穿着白衣的人形。

少年也注意到了后的动静。

他突然又咳嗽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看着辰昇的目光变得涣散了几分，语气却忽然放缓了一些。

灼华说着，便向前迈两步。

“爹，你是……你是要杀了我吗？”

他忽然开始放声大哭。

“放心吧。”灼华忽然笑了笑，“我不会让云景杀了你的。”

而且，还是成年版本的灼华。

突然得知亲生父亲竟然要杀了自己，想必换作任何人都会崩溃的。

“辰昇，你怎么了？”灼华平静地问。

原来，这段回忆是辰昇的。

大概是被灵中少年的绪所染，夏念忽然有同他起来。

看到这一幕，夏念忽然明白了。

云景却没有回答。

少年盯着前的剑，满脸的不敢置信，声音颤抖。

说起来，这孩也才十五六岁罢了。

少年忽然哽咽了一声，就扑了灼华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那剑刺偏了几分，仅仅地刺中了少年的腋。

“真的？”少年微微睁大。

“灼华师父……”

少年扶着树，大大地息着，然后在树旁缓缓跪倒。

他了一脸不敢置信的表，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确信他爹真的是要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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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爹！我爹他——”

一阵烈的恐惧涌了夏念的脑海。

他低看去，却看到满掌心的鲜血。

这个人并不是灼华。

——那竟然是灼华。

“你为了灼华师父，就要杀了我？”他再次发问。

少年惊恐地后退着爬了几步，死死地捂着被刺中的地方。

那个灼华的嘴角噙着一丝浅笑，漆黑的睛中忽然微微地透过一丝红光。

云景忽然唰地举起剑，便向少年的刺去。

而他的剑尖却忽然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团暗红的雾气，忽然从不远幽暗的林间缓缓升起。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云景要杀自己的原因，便忽然脸一白，住了。

他一路狂奔，也都没有回一。

求生的本能，让少年忽然从一骨碌地上爬了起来。

夏念就像被一阵风带着，一路跟着奔跑的少年，一直跟到了森林的最。

看到那人形，夏念便惊讶地睁大。

夏念立刻意识到，这是灵之中残留着的辰昇的绪。

他这一刺，终究还是犹豫了一。

剑当啷一声，落在地，还沾着辰昇的鲜血。

他回看去，顿时了，一脸惊讶，沙哑：“灼华师父？”

……

“我……我还是不了手么……”他喃喃自语。

难怪这段记忆里并没有灼华的影。

他后退了两步，忽然猛地推开门，夺门而逃。

他伸一只手，轻轻地摸了摸少年的发，声线温柔：“你是我最疼的徒弟，我怎么舍得？”

他面了几分茫然，歪着，似乎有些困惑地看着地上的剑。

云景忽然手一。